就小心眼,又被聖上和馮賢妃寵壞了,信奉報仇要趁早,最好不過夜。
聖上倒下,岑家群龍無首,沒了主心骨,他和太子偷偷發動宮變,軟禁了聖上,一人把著一半玉璽。還對外宣稱,是聖上親自將玉璽砸碎,分給他們的,好使他們能相互監督,共同決議朝政。
擁有玉璽,意味著太子和六皇子能下旨決定岑家官員們的命運。這是最好的打壓岑家的機會。
太子本來就對岑家心生不滿。當初他以為岑家是皇帝給六皇子準備的助力,竭力想挖牆角。明裡暗裡,不知去岑墨山和弘安府老族長那兒,做客了多少回!
可岑家嘴硬,始終不給他面子。仗著有聖上撐腰,對他一點兒都不恭敬。太子表面上禮下賢士,胸襟廣闊,其實也和六皇子一樣,心眼沒比針眼大多少。
他在岑家受了不少冷待,想著等他登基,第一個就拿岑家開刀。
此時,六皇子主動講和,拿出好處,想和他聯手對付岑家,太子心中無限歡喜。他假意考慮了兩天,就答應了六皇子的請求。
很快,他們聯合起來,將岑墨山踢出權力中心,摘除了他內閣閣老的身份,把他貶回了翰林院當博士,沒事兒就給皇家子弟講課,教導他們四書五經,不許他再參政議政。
這一月以來,他們還藉故,羅列編織罪名。將不少岑姓官員都貶職。有的官員愛惜羽毛,沒有把柄,太子和六皇子就給他們“製造”一兩個,將他們從六部這些實權部門,調去了清水衙門。還有的,甚至被髮配去了邊遠苦寒又貧窮之地,回京無望。
岑二孃與安三少成親短短兩個多月。岑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岑墨山和岑三郎低估了太子和六皇子的無恥與大膽。覺得他們可以應付太子和六皇子,就沒有驚動岑大郎。誰知那兩個皇子私心太重,對聖上早已不耐煩。都想將聖上變成太上皇,自己去坐那個位置。岑家擋了他們的路,自然要被清算。
就因岑墨山和岑三郎算漏了太子和六皇子過於蓬勃的野心,沒有做好防範。讓太子和六皇子猝然發動宮變,軟禁了聖上。
最棘手的是。他們還各自搶到一半玉璽,又聯合在一起,使得岑家變得很被動。那兩人狼狽為奸,又握有大權。經常假傳聖上的旨意,將岑家攪得雞犬不寧。
岑墨山和岑三郎疲於應付一陣,也沒有挽回岑家的頹勢。他們怕再這樣下去。岑家那些岌岌可危的其餘官員也遭了難,便動用死士。輾轉聯絡上岑大郎的人,催他儘快去京城,看能不能想出辦法,保全岑家。
岑墨山被逼急了,甚至暗示岑大郎,要不乾脆藉機昭告天下,把太子和六皇子為了爭奪皇位,不僅派人軟禁了皇帝,還私藏玉璽,以權謀私,殘害忠良的事兒抖出來。讓岑大郎召集兵馬,打去京城清君側。
岑大郎卻不想這麼快動手。可弘安岑家至關重要,沒了他們,他在外面就沒法瞭解京城和朝廷宮闈中的一舉一動。等於沒了眼睛和耳朵。如此,他又怎能及時判斷形勢,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不想被動,只能儘量護住岑家,保證岑家在朝堂上超然的地位。
如今能保全岑家的,只有纏綿病榻,被太子和六皇子的人軟禁起來的聖上。岑大郎思來想去,只有暫時治好聖上,讓他多掌一陣子權。
岑大郎和卜運算元大師商量過了,他們兩個都認為,現在還不是明刀實槍和景家爭天下的時候。
岑大郎才剛在西南和東海站穩腳跟,麾下人才頗為短缺。而景氏王朝的亂象才剛顯,太子他們也只是在朝中亂來,沒有造成天下動亂,百姓民不聊生。
此時,還不是救世主該出現的時候。
這會兒岑大郎雖有能力奪天下,但他沒有十足的信心籠絡住民心,佔據大義,收攏天下各地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