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撐腰呢。等著我們過幾天也就回去了。”白夫人想清秋一直在北京城長大生,冷家人口稀少,清秋自小隻跟著母親和舅舅長大,哪裡知道大家族裡面的事情。她也是在外面見了世面,忽然回到鄉下就覺得憋悶,因此白夫人更能體會清秋的感受。
“我跟著母親還能受委屈?我年輕沒見過什麼,可要跟著母親身邊好好地學習,只要母親別嫌棄我笨就是了。其實鄉下也有好處,這裡空氣好,吃的東西一概是新鮮的,說起來家裡還是淳樸忠厚的人多,相處起來也好,元元特別喜歡鄉下,每天玩的都瘋了。最近幾天長高了不少。”清秋對著鄉下不排斥,按著清秋的性子她更喜歡採菊東籬下的田園生活。
“說起來元元,我想起來了那個趙家二姑娘怎麼樣了?廣州那邊有訊息了麼?是把她送回趙家還是送到廣州去?”因為趙一萍病的厲害,白紹儀和清秋只好帶著她回了揚州,特別留下個幾個僕人照顧她。今天揚州城裡面傳來訊息說趙一萍的病已經見起色,醫生說病人沒生命危險,只要休養幾天就能好了。白紹儀想想還是給趙忠恕發了電報,白家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世交的女兒病死啊。
“今天早上紹儀接了電報,上面只說是先請咱們照看幾天,不出一個月他必有迴音。眼前的情勢也不安定,上海那邊已經有人逃難出來了,革命軍的勢頭很猛眼看要進攻到上海了。我和紹儀商量下,按著趙一萍的性子是肯定要回去找歐陽于堅的,但是上海兵荒馬亂的,她一個女孩子肯定不安全。不如先把安置在家裡,都是我們做小輩的不省事,反而是叫父母跟著擔心。”清秋和白紹儀夫妻兩個拿著趙忠恕的地電報商量半天,決定先把趙一萍困在家裡,省的她鬧著要去參加革命,上海現在的情勢可不是兩派在報紙上罵戰,也不是上街□□,那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了,租界裡面也不敢說是絕對安全,何況是外面呢?
“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做的對。雖然她父親不在了,可是趙家和白家世交多年,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那個姑娘怎麼執拗的很,好話壞話都說了,還是油鹽不進。真是叫人不省心,那個歐陽于堅一看就是個沒擔當的,有本事自己去送情報,自己上戰場,躲在後面誇誇其談,用別人的鮮血染自己的頂子真是禽獸不如——”說到這裡,白夫人忽然想起歐陽于堅和金家的關係,白夫人無力的揮揮手:“你也跟著累一天了,田地的賬目你拿回去慢慢的看。你送來的禮賬我都看了記得清楚明白。”對著清秋這個媳婦,白夫人很滿意,她剛開始還擔心清秋沒有跟著冷太太學過管理一個大家庭,忽然上手難免顧此失彼。到了揚州,白夫人就有意叫清秋在身邊跟著學習。誰知清秋雖然以前沒學過,可是人很聰明,一上手就會了,鄉下地方人情來往很多,根城裡面的規矩也不一樣,她還能妥帖仔細,有的時候白夫人忘記了,清秋悄悄地提醒著。
清秋對於婆婆的誇獎只是笑著:“母親是偏心我了,我年紀輕沒見識。不過是跟在母親身邊,近朱者赤罷了。還是母親會調理人。我一個粗笨的人的學會了。”
“你這個孩子,我最喜歡你的性格,都是一家人不用裝樣子,說說笑笑的最好。你的嘴甜,我聽著心裡舒服,我乾脆叫你每天和我在一起,也高興高興。只是紹儀那個小子不幹了。”白夫人越發的覺得清秋對自己的脾氣,她在人前自然是端莊守禮,日常家人相處清秋的性格活潑,嘴甜,她的心事也不瞞人。正是好相處的人。白夫人可不喜歡金太太那種人前人後看著不言不語,處處寬厚示人 ;,其實內心城府頗深的人,那樣的人一般交往不錯,做親戚細心也不會特別挑理。但是做一家人朝夕相處太難捉摸了。
白家從老家回來,剛到了揚州,就見著老金站在門口見著白文信和白紹儀,趕著上前說:“趙家的大少爺來了,他神色匆匆正在後面和趙家二小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