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薛老三先前收拾他,只怨他嘴上無德,辱及薛老三過世父母。
這會兒,見姓陳的這般窩囊樣兒,薛老三根本就沒搭理他的興趣。
薛老三擺擺手道,“行了,別跟我來這個,趕緊滾,另外給陳坤帶句話,讓他最好學點別的營生,別總想著弄這些歪門邪道,這碗飯怕是吃不長了。”
陳某總如蒙大赦,一疊聲應了,頭也不回,便躥了個沒影兒。
“得,既然陳主任,蕭主任給面子,咱也不能不接著,對吧,老彭,走,我知道個好地方,去那兒聚聚。”
說話兒,薛老三便攬著彭春肩膀,當先而行。
陳衛東,蕭遠山相視一眼,笑著在後跟行。
四人旁若無人地便出了包間大門,留下一屋子大眼小眼,相互瞪著。
“劉司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罷了,罷了,不管這七七八八了,咱們談咱們的,大事兒可不能黃了,走,咱們也換個地兒吃飯。”
常明小心地拉著劉司長的衣袖,溫生勸道。
“還吃飯,你心可真大,我可陪不起,都惹著天了,還他媽什麼大事,早黃球湯了!”
一語道罷,劉司長扭頭就走。
第二十六章888號房間
太陽方抬起眉眼,薛老三睜開眼來。
一場自導自演的重傷過後,倒是讓他的生物鐘發生了變化,在薛老三看來,這種變化無疑向好的成分居多,至少能像個正常人那般,睡到七八點才醒。
翻身下了床,薛老三這才發現彭春、崔原則已然沒了蹤影兒。
匆匆洗漱罷,換上球鞋,小跑著便出了門。
央校不比曾經的德江市委園林家屬區,沒那麼多私密地兒給薛老三騰挪手腳。
薛老三要活動身體,也只能在學校操場上,假模假式地跑步,實則內裡,不停地搬運氣血,凝練神髓。
以接近尋常人衝刺的速度,飈完了十公里,薛老三正靠在運動的鋼絲網欄杆上壓腿,彭春端著個印著雷鋒像的瓷缸,遠遠走了過來,人未到近前,臉已笑開了花。
“薛老弟,來來來,趕緊趁熱,把這碗豆腐腦給消滅了,咱們學校,也就孫師傅的豆腐腦稱得上一絕,別的什麼傳得神乎其神的赤身,也都是牛皮吹得山響,不見真本事,照我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衝今兒一早晨,為打這碗豆腐腦,我排了二十分鐘隊,就能說明一切,趕緊著趁熱,涼了就走味兒了,這兒還有倆茶葉蛋,兩包子,知道你飯量大,將就著對付一餐,中午,老彭再給你尋摸好的……”
說話兒,彭春便從左右的大口袋中,掏出茶葉蛋和生煎包來。
“糖衣炮彈,老彭,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手了,這可不像你小子的脾氣。”
薛老三笑罵一句,接過瓷缸。一陣西里呼嚕,仰頭便將一缸豆腐腦倒進嘴來,轉手又拿過彭春手裡的茶葉蛋。煎包,大手一撮。兩枚雞蛋便露出茶色的蛋肉來。
薛老三左右開弓,三口兩口,便又將雞蛋和肉包埋進了五臟廟,“得了,糖衣我吃了,炮彈送還你,哎喲喂,你還別說。你這點食兒還真不管飽,倒把我饞蟲給勾起來了,您忙著,我得趕緊著去填肚子了。”
話音未落,薛老三人便躥了出去,一通加速,不待彭春喊出口來,人便飈了個沒影兒。
彭春端著空蕩蕩的瓷缸愣在原地,一臉的哭笑不得。
原來,彭春此來何為。薛老三心知肚明,無非還是為了國道的事兒。
昨個兒晚上,蕭遠山逼迫太急。他推脫不得,便拉著彭春,和蕭遠山,陳衛東小聚了個把鐘頭。
後邊的事兒,薛老三用腳趾頭便能猜到。
那位王書記定然視此為契機,嚴令彭春在他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