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的地方。就在那兒,狗兒大爺給他上了一堂生理課,栩栩如生,還加入了很多自己的經驗心得。
聽得南思文面紅耳赤,口乾舌燥。
酒席好不容易散了。雖然也有人起鬨了幾句要鬧洞房,但是買來的媳婦,不是要死要活就是哭哭啼啼,其實也沒啥好鬧的。眾人就灌了南思文兩碗酒,起鬨了一陣,也就散了。
那酒下肚跟刀子似的,不僅燒得他胃裡熱,還燒得他渾身都熱。
但就這樣,他還記得刷了牙才進了屋。
他上學的時候,一直都是和幾個孩子一起住在老師家裡,倒是養成了比村裡人要強得多的衛生習慣。
他進了屋,拉上了簾子。
顧清夏縮在土炕的角落裡瑟縮,約莫是也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比之前都更加恐懼。
他伸手去扯她的時候,她掙扎,哭著求他。
他狠了心沒去理。
狗兒大娘就是買來的媳婦,在這山坳坳裡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論起怎麼對待買來的媳婦,沒人比狗兒大爺更有經驗了。
他說,這些城裡的女人,不會情願給你做媳婦生娃。你就得辦了她才行。
摁在炕頭上,狠狠的辦她,天天辦她。辦到她肚裡有了娃,她就消停了。等娃生下來,她就認命了。
狗兒大娘就是這樣認的命。她前前後後生過六個孩子,死了四個,活了兩個。
要是她不幹,就揍她。一上來就狠揍,揍得她怕了,就不敢鬧了,你揍得夠狠,她以後也不敢跑。
狗大爺跟他說的那些話裡,只有這一部分他不認同。
他過去住在老師家裡。老師幾乎跟他們一樣窮,卻擁有很多書。他們平時沒別的娛樂,老師就鼓勵他們讀書。他在老師那兒,真的讀了不少書。因為年紀的關係,有很多他都是有讀沒懂。但是他記在了心裡。
在那些書裡,也有一些是專講些男人和女人的事的。在那些書裡,女人都不是用來揍的,也不是用來使喚著幹活,或者單單只是生娃的。
他其實不是很明白,卻隱隱覺得,書裡那樣才是對的,才是好的。
顧清夏被他壓在身下掙扎的時候,他更覺得他看的那些書才是對的,狗兒大爺教他的是不對的。
這樣的女孩,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揍她?
但狗兒大爺說的也有很多對的地方。比如說,她永遠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作媳婦給他生娃。
但他喜歡她,第一眼看見就喜歡她。他想讓她當他的媳婦,生他的娃,跟他過一輩子。
所以他就按照狗兒大爺教他的,把顧清夏摁在炕上,辦了她,狠狠的。
那是九年之前,顧清夏十八歲,南思文十九歲。
☆、4。第 4 章
南思文失魂落魄的抽了一整包的煙,直到太陽斜射著他。馬路這邊再沒了陰涼地,他終於站起來,踢了踢發麻的腿,走過馬路,到對面一家企業的院牆下的陰涼地裡繼續蹲著。
他才蹲下,就聽到有人說話。他才遭受了頗大的心理衝擊,精神還恍惚著,一開始並沒有去聽那些人在說什麼,直到“青霞”這名字落入了他耳中。
他的耳朵噌的一下就豎起來了。
他探起身體瞄了一眼。在兩家企業院牆和院牆的夾縫裡,蹲著抽菸說話的幾個人,正是下午被顧清夏狠狠羞辱過的那幾個。
南思文挪了挪,湊得更近了一些。
他們好多次提到了她的名字。他直到今天才意識到,原來她不叫“古青霞”,她叫顧清夏。
當年他問她的名字時,她只說了一次。他念錯了,還誇她“青霞”這名字起得好,她也沒糾正他。大約是因為,她連真正的名字都不想告訴她。所以他一直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