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勾勒線稿。
簾子外,薄年小聲問阮晨,“那裡坐的是誰啊?”
阮晨把畫收進畫夾,語氣似笑非笑,反問,“她漂亮嗎?”
薄年先猶豫著點了點頭,“挺有氣質的,就是眼神有點嚇人,你彎腰撿東西的時候她低頭看了你一眼,那眼神好像要活生生把你吃了一樣。”
“她也參加這次的決賽,我們還住一個酒店,你要是對上她的話留點神。”
因為人多,本來接近二十個小時的路程眨眼間就到了,薄年他們一組人嘻嘻哈哈一路,阮玉兒又嫩又可愛,儼然成了一群人的團寵。
“玉兒,你到時候作報告的時候就看著我們就行了,哥哥姐姐們都在下面看著你,沒什麼可緊張的。”
“等你說完,咱們一起去逛街。”
“你要是緊張的話,就看著哥哥的眼睛,想象你只是在跟哥哥一個人講,其他人都不存在。”
飛機在跑道上發出刺耳的鳴嘯聲,最後停穩。
阮晨迷迷糊糊的拽下眼罩,掩唇打了個哈欠。
到了。
她睡的昏天黑地,一時半會兒沒找著腦子,坐在沙發上暈了半天,還是阮洛把她扯起來的。
“睡傻了?”阮洛幫阮晨拎起書包——也不知道她都裝了什麼,這麼沉。
薄年一群人拎著各自的行李先下去了,葉歡歡早就安排好了車,直接帶上這群孩子往酒店去辦入住。
阮韻寒不知道是被阮晨的威脅嚇到了,還是在憋著要放什麼大招,一路上居然真的老老實實沒惹是生非,直到阮晨的同學走完,她才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幽怨的看著阮洛,“弟弟,能幫我搬下行李嗎?”
她帶了整整五個整整的齊齊的二十八寸行李箱,真的不知道她都帶了什麼。
阮洛抱歉的擺擺手,“我前段時間吊威亞傷了腰,醫生說我不能勞累。”
阮韻寒委屈的咬了咬下唇,自己一個人拖著一個行李箱,艱難的沿著舷梯下去。
葉家的工作人員就當沒看見,沒一個人搭把手。
阮韻寒是真的纖弱,跌跌撞撞的拖著行李箱走了幾步就氣喘吁吁。
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手伸了過來,單手輕鬆的拎了起來,“我來,你先去車上等著。”
阮韻寒身子一震,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抬頭看面前身材高大的男子,“哥哥?”
阮欽還是來了!
“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阮欽臉上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冷淡的躲開阮韻寒想摟他脖子的手,只是例行公事的語氣,“爸讓我來的,去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