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經鑽研透徹了。江南知道現在從他口中聽到的,基本上就已經相當於是庭審當日的判決了。不會差到哪兒去。
語氣自如:“很認真的想過了,沒事,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本來就是自己做錯了,負責任也是應該的。今天我把以前用的那些東西都整理好打算扔掉了,再糟糕的結果我都承受得了。”
紀夢溪喝了少量的酒,以他的酒量遠不至於昏眩,可這一剎那卻有醉酒的感覺。連喉嚨都開始發緊:“不要緊,最糟糕也不會有多糟糕,有我在呢。”
江南知道紀夢溪其中出了很多力,他擔任審判長,對她來說簡直天大的恩賜。
只是怕他為難:“這些案子好多人盯著呢,你不用刻意為了我讓自己難辦。判了刑,做不成律師我還可以做其他,你看我又不傻,也有一把年頭的從業經驗了,無論幹什麼應該都餓不死。對於這一方面我想得很開,不得不說,這幾年律師做得太辛苦了,像我這種離經叛道的人,永遠和這一行格格不入,即便沒有現在的事,也是想著要退出的。就當這一次的事件是個契機吧,省著由我來做這個決定。”
江南說得很是輕鬆自在,就像在說一件與已不相干的事。
離正揚立在廚房的門口遠遠的望著她,看到她眼中一片晶亮。
可嘴角洋溢的弧度卻很大,讓他覺得很辛苦,不忍再看下去,扭頭進廚房。
就聽江南問:“能判多久?”
林樂回到家的時候,林父林母已經吃完飯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林樂拎著包進來,無精打采的樣了。問她:“你吃飯了嗎?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生病了?”
林樂下意識捧了一下臉,當即搖頭:“在外面吃過了,估計太累了吧,沒生病。”
接著回房間了。
林父看了一眼,跟林母不滿的抱怨:“你看看她現在都成什麼樣了?越來越不在狀態,天天就跟丟了魂似的,脾氣倒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也不知道做的什麼工作。你催催她,趕緊找個人嫁了,哪有姑娘家像她這樣在家呆到這麼大的?”
林母示意他小聲一點兒,否則把林樂逼急了,又得大吵大鬧。
林樂沒有那個心情,伏在鏡子上看了一眼,自己都覺驚心動魄,一張臉面無血色,跟鬼似的。
頹廢的跌坐到床上,開始掉眼淚。再一次步入絕境了,各大醫院都問過了,明確表示不給她做手術,語氣那樣堅決,甚至任她去哪裡告。
明知道是有人在刻意刁難,卻不敢真的四處去告。被人強暴,再懷上不明人士的孩子……只要她還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一天,就沒有臉四處去說。
憎惡起來,狠勁的敲打自己的肚子,那裡有一個最為骯髒不堪的東西存在著,名副其實的孽種。直恨進心坎裡,難過得要死,轉眼間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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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快生了
打來的路上整個人就一直顫抖不停,攥著方向盤的手出了層細密的汗,粘乎乎的貼合著,一直油膩進了心裡去。
忍不住想要反胃,乾嘔兩聲卻什麼也吐不出。
林樂很清楚這是孕婦才會有的反應,而且她的反應很強烈,這些天基本上沒怎麼吃東西。想一想都覺得噁心,就算沒有這些生理反應,她仍舊覺得厭惡至極。便想立刻將那個骯髒的東西從身體裡剔除,否則自己真的快要瘋掉了。
思及幾個晚上,做了這樣的決定。雖然是家小診所,擔心靠不住,可打聽過了,也時常有人來這裡打胎。估計出現過事故,但比例很小,自己不會那麼倒黴恰巧要是不幸的那一個。林樂怕得要死,就用這種僥倖的心理安慰自己。
哪怕受一點兒苦,只要能把這孽種打掉,她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