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紀夢溪轉身看過來,眉頭微蹙,怨不得她。這世上耿直且把自己放心上的人,才會說實話,坦誠以對。自己的不足之處在哪裡他都知道,改不過來,只能一直錯下去是他自己活該。
抱歉的回以一笑:“對不起,之前是我失態了,不該對你發脾氣。這兩天氣火大,實在不是請吃飯的好時候。改天吧,改天我再請你,算是賠不是了。”
沈書意莫明地,眼眶溫了起來。少在一個人那時行到溫情,偶然一點兒,也會異常感動,卑微到可憐起自己來。
強撐起笑:“慢點兒開車,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好,你也慢點兒開車。”
不歡而散,返程的路上紀夢溪也很疲憊。
摸出手機給江南打電話。
時間不算晚,問她:“吃飯了沒有?”
江南在沙發上看故事書,收拾東西的時候翻出來的,好多本,都是之前胎教的時候薄南風當床頭故事念給孩子聽的。
知道那些卷宗,案例法條什麼的,再用不上了。歸整到一起打算什麼時候收廢品的來了,全部賣掉,這些故事書和胎教的教材被閃了出來,堆到茶几上,等飯做好的工夫隨意的翻一翻。
離正揚進廚房之前瞄了一眼,看出來是胎教的教材,看她一眼笑笑:“你和南風的孩子不用看這些東西,一準很聰明。”
以前薄南風也常得意洋洋的這樣說,生個男孩兒要像江南,大大咧咧的可以少操心,省著像他那麼累。要是生個女孩兒一定要像薄南風,就可以長得很漂亮。頭腦像誰都好,最好像薄南風,學習不用很努力,排名也能很靠前。但江南也不傻,即便真的像她了,用薄南風的話講,勉強也能混口飯吃。
翻起的時候,想起來,慢慢品味著看。聽到來電,按到懷裡接起來。
“還沒吃,沒有做好呢。”
“誰做的?阿姨過去了?”
“不是,我媽上午才來過,說我爸狀態在好轉,讓我別擔心,呆一會兒就走了。離正揚做著呢。”
不可思議,沒想到進步神速,看來之前說自己學東西特別快不是在吹牛,果然什麼東西一學就會,比一般人要快上許多。
前兩天晚上離正揚說要做飯時,江南死活不讓,離正揚硬是擠進廚房裡。望著他的背景,就像遠赴殺場一樣,而江南都已經有了全部武裝要逃生的念頭。
沒想到不僅相安無事,簡單的菜餚已經可以做得像模像樣。看她一臉驚怔,雲淡風輕的笑著。
“跟飯店裡的師傅們學的,一天學兩道,保你有口福。怎麼樣?我學的很快吧?”
江南不得不伸出拇指贊:“強,真是太絕了。”吃一口償過味道,讚不絕口:“好吃,沒想到你一個新手,比我這個有幾年修為的人都強多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離正揚嗤之以鼻:“沒有外人,說真的江律師,你除了會打官司還會做其他的麼?”
問出來陡然一室寂寥。知道踩入了禁區,瞬間自己都要沒話說了。
是啊,她除了會打官司還能幹什麼。可現在眼見官司就要不能打了,她可真的是要一無事處了。薄南風這樣,不是恨她是什麼?!
現在紀夢溪也要跟她說官司的事,不想說,可是現實的問題總要面對,逃避不是辦法。
“你自己的案子,心裡有沒有思量?”
江南知道,紀夢溪這樣問她,實則就是探探她的口風,看她心中是否有底,省著噩耗傳出,她要坐牢的時候,自己會承受不住打擊,再做出自殺身亡這樣的傻事來。或者乾脆瘋掉了,所以在開庭之前旁敲側擊,先給她打一計預防針。
紀夢溪做事想事永遠都很周全。只怕這個官司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