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顧景臣提起傅天澤,簡寧立刻充滿戒備,她隱忍到現在,陪著顧景臣瘋鬧各種放縱,無非是想讓他不要過多幹涉她和傅天澤的事。但是,顧景臣怎麼就這麼煩呢?一閒下來就鬧。
簡寧喝了口紅酒,看著杯中血一樣紅的顏色,她卻沒了重生之初的暈眩,轉頭對上顧景臣的眼睛,她笑道:“幹嘛又提他?到時候我們又要鬧得不愉快,我可不想跟四少再起衝突。”
“為了他跟我起衝突?”顧景臣吐出一口菸圈,眯著眼睛道,“他就真那麼好?好在哪?你給我說說看。”
他還真有耐心。
簡寧忍著心頭的不適感,努力忘卻臨死之前傅天澤醜惡的嘴臉,笑道:“四少答應我不生氣,我就說。”
顧景臣靠在床頭,渾身充滿慵懶,又吸了口煙,吐出來,道:“我犯不著為他生氣。”
“那我就放心了。”簡寧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隨後娓娓道來:“他很溫柔,很體貼,什麼事都很為我著想,在我參加選美比賽的過程中一直很照顧我……”
“呵,照顧到床上去了沒?我在床上也很照顧你。”顧景臣嗤笑著打斷她,他叼著煙的樣子那麼不可一世。
簡寧停下敘述,看著他。
顧景臣大約是想起自己承諾過不生氣,隨手從床頭櫃上撈起手機,好像聽到的故事特別雞肋,他不耐煩了覺得可有可無似的對她一揮手:“你繼續。”
“大叔是一位很紳士的男人,也很有格調,身上有一股成熟穩重的男人味道,像一杯香醇的紅酒,還沒有喝就已經先醉了。”簡寧說著連自己都覺噁心的話,如果不是在顧景臣的面前,她發誓她這輩子都說不出這麼噁心的恭維,這些美好的詞,她居然用來誇讚傅天澤那個人渣,她真仁慈。
“我從小沒有爸爸,跟著媽媽長大,從來沒有一個紳士風度像他那樣的男人對我這麼好,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就是認識了他,最幸福的事是將來有一天能夠嫁給他。”簡寧繼續噁心自己,如同一位墜入愛河的少女在憧憬與愛人的未來。
“呸!”顧景臣將煙掐滅,很沒風度地罵了一句,他盯著簡寧笑:“從小缺父愛從傅天澤身上找爸爸的味道?呵,你們這些小丫頭還真有意思。從你的嘴裡聽起來,傅天澤好像還挺純情的,你知道他有多少情婦麼?他老婆才死了半年,他就開始照顧別的情婦、哄你這種小丫頭了……”
“我知道!”簡寧驀地打斷顧景臣的揭穿,她的神情嚴肅起來,帶著決絕:“他是老婆死了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總比四少這種未婚妻還沒過門就跟無數女人勾搭要好得多吧?何況,那些都是他的情婦,我只要努力成為他的新娘,成為他最愛的人,那些女人就都是小三!”
簡寧暗罵自己,這可真是賤三的標準臺詞啊,說什麼愛情裡沒有先來後到,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顧景臣匪夷所思地看著她,好像無法理解她的神邏輯,沉吟了片刻道:“沒想到傅天澤魅力這麼大,讓祖國的花朵不惜被蹂躪也要往他的園子裡跑……”
“可不是?”簡寧點頭,“他是最好的人,即便粉身碎骨我也想和他在一起。”
顧景臣努力維持著笑意,手機在他的指尖轉著,他意有所指地說道:“小寶貝兒,看樣子當小三挖牆腳的滋味確實不錯,值得你耗費精力樂此不疲,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簡寧皺眉:“怎麼玩?”
顧景臣頗有興味地勾唇:“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說完這句簡寧聽不懂的話,顧景臣下床往洗手間去了,等整理好自己,他回到床上就睡了,並且指了指沙發,對簡寧道:“你睡那兒,別礙著我。”
簡寧嘴角一抽,他當她喜歡礙著他呢?真是自作多情不要臉。她很高興兩輪歡愛讓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