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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來的婚紗,再沒看赤身**的她一眼,轉而將婚紗撫平,小心地走到櫥窗裡,將婚紗重新放回去。

簡寧從顧景臣的衣櫃裡隨手挑了件他的睡衣穿上,夠寬夠大,長及她的臀部以下,她一邊扣著睡衣的扣子,一邊看戲似的望著顧景臣在櫥窗內擺弄。她輕蔑地想,顧景臣真是個可憐的男人,妄想症重度患者,不,有點輕度精神病,喜怒無常反覆不定,但是,簡寧卻從他的神經質裡得出一個有用的資訊——他對死去的“簡寧”不能忘懷。

無論他是內疚還是後悔,或者是自虐之類的其他原因,哪怕他讓一百個情婦都試過這件婚紗,可唯一不變的一點是……這婚紗的簡寧的,提起簡寧他就發狂,什麼風度品格貴族氣質全部消失,惡言惡語殺氣逼人。

簡寧勾起唇冷笑,顧景臣,還惦記著簡寧是麼?你越惦記她,以後你就會越痛苦。

她邪惡地笑,竟然將那個死去的簡寧和復活的簡寧割裂開了,她覺得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死去的簡寧很傻,而她,只為復仇而來。

婚紗的設計繁複,顧景臣一直襬弄了蠻長時間才套到模特身上。等他一回頭,看到莫苒已經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喝紅酒了,無論是她拿酒杯的姿勢,還是喝酒時微一皺眉的動作,都那麼似曾相識,而且,她的表情很淡然,淡得完全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他甚至為了她這種表情而微微心驚,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就是不對。

莫苒跟以往他遇到的任何一個趨炎附勢討好她的女人都不同,她放任他去做他的事,她不曾小心翼翼地觀察他,專門挑他喜歡的做,一切都是為了博得他長久的青睞。

莫苒不要他的青睞。

她心心念念地想甩開他,無論是討好還是恭維,都讓顧景臣覺得那是她極力想擺脫他的手段。

這間別墅,他不曾帶任何一個女人來過,除了特定時間來打掃的保潔,只有他一個人。她是他第一個帶進來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觸碰過這套綠婚紗的女人——因為,她的身高和簡寧大體相同,她和簡寧一樣選擇了傅天澤,她跟簡寧一樣厭惡他。

很犯賤的理由。

但,這就是理由。他不願告訴她。

他從櫥窗裡走出來,鎖上那道封閉的玻璃門,把“夢中的婚禮”丟棄在其中,只能遠遠觀賞。他盯著莫苒,發洩他的不滿情緒,冷笑道:“你倒是自在,當這裡是你家?隨便動我的東西?”

簡寧抬頭看向他,觸到他嘲諷冷漠的眼神,她卻笑了,拉了拉胸前耷拉的寬大衣服,笑道:“不是吧?四少連一件睡衣都要計較?我本來還想拿件襯衫穿穿的,又怕穿皺了惹四少生氣。這……四少想把這件睡衣也親手扒掉?”

她說了這麼多,顧景臣聽得心煩:“誰有空扒你?”

“那我就放心了。”她開懷一笑。如果不論個人感情,從理智上來說,顧景臣皺眉鄙視地看著她的樣子很英俊瀟灑,簡寧本著欣賞帥哥的角度衝他舉了舉杯:“這酒好喝,四少真有品位。”

顧景臣聽多了她這種廢話,覺得她真聒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是煩,好像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看到什麼都很新奇,而他早就沒這種閒情逸致跟她討論,他走到床邊坐下,點燃了一支菸,嘲笑她:“好喝就多喝點。”

他無法弄明白自己想做什麼,因為莫苒偶爾的樣子看起來像簡寧,所以他綁著她不放,但是他卻又不肯更深層次地去了解她,僅僅是綁著她而已。他想從身體上掌控她,卻在靈魂上疏遠她。到底是因為莫苒本身,還是因為傅天澤?

想到傅天澤,顧景臣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他問道:“怎麼樣,你那個大叔後來有沒有再打給你?他知道我們在一起麼?”

【115】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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