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還有很多工作要幹。”
“工作?”
“是啊。你來倫敦,不是希望做艾薩克爵士的學徒嗎?”
“我……啊……”本結結巴巴地說。
“哦,幸運的是,我們這些學生加在一起,也許能頂上一個牛頓。”
本盯著蘇格蘭人,不知道他他說這話是否當真。
“我們已經達成協議,”馬克勞林一個字一個字地解釋著,就好像在跟傻子說話,“你可以做我們所有人的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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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很快就發現給哲人們當學徒,和其他行當的學徒沒什麼區別。主要是幹些老手們懶得去做的枯燥雜活。頭一天,本一直在清洗玻璃器皿,掃地,還有端茶倒水。但他也見到了三個實驗室,裡面放滿了各種鍊金和哲學儀器。就算沒有這些東西,今天早上瓦西麗婭給他看的星相儀,也足夠抵償他乾的所有活了。
但經過一週打掃、清洗和應門的勞作後,本沒那麼肯定了。他最終當面向馬克勞林提出這個問題。
“我是來做學徒的,但到現在為止,我還什麼都沒學到,”他發著牢騷,“更沒有拿到報酬。”
“我沒告訴你嗎?”馬克勞林坐在一張長椅上,揉著眼睛說,“明天你要給我們製作一臺調頻以太收報機。另外,如果你想用的話,圖書館和小試驗室都向你開放。”他略微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們沒法給你報酬,不過可以在這兒給你安排一個房間,就像瓦西麗婭那樣。”
“我……嗯,問題是,我和一個朋友合租了一所公寓。我應該分擔那裡的租金。”但住在克蘭街,所有空閒時間都可以用來進行他日後構想出的試驗……“我會考慮一下,”他最終說道。
“我不想埋怨你,”羅伯特輕聲說,“你那些新朋友肯定比我這樣的小流氓有意思得多。”
“不是這麼回事,羅賓 。只是他們沒錢給我,只有一個房間。所以我也沒錢給你付這裡的租金。”
“我還欠你幾磅。另外,我可以幫你找個在機車上做調解員的活兒,”羅伯特答道。
“在我眼中,你早就還清了帳,”本說,“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死過好幾次了。”
羅伯特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問題是,本,”他說,“我現在有點麻煩。前兩天晚上,我在賭桌上運氣不佳,現在欠了一屁股債。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接下這個機車上的活兒,留在這兒;直到我了結賭債,能夠拿出房租為止。”
本心頭一沉。他覺得自己確實欠羅伯特很多。
但還沒這麼多。
“羅賓,”他說,“我……你喝酒賭博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想說得太過分。你是我在倫敦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有錢借你,那我肯定會的。但我必須去做這個學徒。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倫敦的。”
“這就怪了,”羅伯特的語氣有些冷淡,“我還以為你來這兒,是因為要逃出波士頓。你在那裡欠了多少債啊?”
本死盯著地板,臉色一下脹得通紅。
“我還以為能指望上你,”羅伯特輕聲說,“但我現在終於知道,羅伯特?奈恩只能指望羅伯特?奈恩。”
本一個字都沒說。
第二天他搬到了克蘭街,整個科學世界在他面前敞開。
罪孽
路易爬了起來,艾德麗安還汗浸浸地躺在床上。她拉過床單蓋住身子,又捂住臉龐,把淚水擦在上面。她知道如果路易沒聽到哭聲,就不會發現她在流淚。令他擁有反常視覺的那種巫術,並不會讓他看到淚水。
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