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開啟。一冷麵絕色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而後就像上官七七第一次敲開南陵王府的門那樣,又一下關上,把她們阻隔在了門外。
小月也是知道緋然的。暗暗咬牙,卻沒說什麼。
就像場景重現,在小月忿忿轉身時,那門再度開啟。“進來吧。”
在她們進門後,緋然沒有多餘的話和表情。再度消失了。空蕩蕩的南陵王府,好似只有上官七七和小月兩人。
不去想,卻無法忘。舊地重遊,原來,是這麼的寂寞……
一步步走過,那時常異樣掩血的花臺依舊開得酴醾,那池中的小食人魚依舊遊得暢快,冰冷的空氣,詭秘的王府,一切,似乎都沒變。變的,只是后皇不在了……
“主子……”小月拉了拉她的衣袖,“馬車還在等我們呢。別誤了時間。”
蒼駒過隙,日走月遷。
一年後。
南之彼端,六月中旬到七月上旬,都是多梅雨的季節。
上官靖曾經戰場受的傷,在這種天氣裡就和犯風溼沒兩樣。萬般痠痛無力。
這天,好不容易天光放晴,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清新的味道。
上官七七推出輪椅,衝上官靖道,“爹,我推你出去散步啊。”
“七七,我們什麼時候回老家啊。”
“我知道,爹你是惦記著家裡那一畝三分地呢。放心吧。不是有小月他們嗎,還怕侍候不了你地裡那幾根苞谷棒子啊。”
一年前,他們回到上官靖故里。安頓下來後,上官七七便時常帶著上官靖四處遊玩。上官靖身體大不如從前,上官七七便讓人做了輪椅推著他玩。本以為上官靖要拒絕的,沒想到意外的平和。徹徹底底就是一個普通父親般好相處。
兩父女一起走過不少地方。這幾天被梅雨所阻,才在這個地方停了下來。眼下,天氣放晴,自然要出去走走了。
上官靖一輩子,沒有如此悠閒安逸的時候,以前是為了守大好河山,現在,是欣賞大好河山。不免很是感慨。
他雖不做官了,國家大事也還是知道一些的。就在他們離京不久,說是皇上身體抱恙,無法在過渡操勞處理國事,便讓位新封的寧寰王了。
新帝的手段本事絲毫不遜色於人。值得高興的是,新帝照規矩納了三宮六院的妃。雖一直沒立後。但現在,已有好些妃子有了身孕,或者誕下龍脈。朝野上下,一片喜慶。
心底微嘆。“七七,你也該多和那些年輕人交往交往。別整天陪著我這個老頭子瞎晃。”
“老頭子?爹,我可沒見過四十一歲的老頭子。”
上官靖更是無奈。正要說什麼上官七七突然道,“爹,你看前面那人手上的是不是鈴鹿?”
鈴鹿非常難找,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對上官靖的身體很有幫助。突然看見,上官七七自然興奮。
“好像是。”那人走得太快,眼見就要不見了。上官七七道,“爹,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問問他賣不賣。”
的確走得很快。顯然是匆忙在趕路。還是個練家子,上官七七直追到人家家門口。那人突然停下來,“為何跟著我?”
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眉目間隱約可見天生的霸氣。
上官七七還沒說話,屋子裡有聲音迎了出來。“小川,你回來了?”
竹簾被掀開,走出一個小腹微隆的黃衣少女來。
看見少女的那一刻,上官七七整個僵在當場。
那少女看見她也有些詫異,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看。“……你是?”
上官七七深吸了一口氣,“綠可。”
少女驀地張大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最後盡是蓄滿了淚。幾乎是有些顫抖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