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而已。
八月十一日,石達開自蕪湖縣率水陸兩軍併發,吶喊聲震天,十五日,克池州府,太平軍在池州府裡過了箇中秋節,十六日繼續南下,此時在鄱陽湖練水師的曾國藩已然得到了訊息,全軍戒備,水陸兩軍出兵九江,坐陣湖口,嚴陣以待。
八月十七日,一扁輕舟箭一般地從黃州方向行駛而來。鄱陽湖裡頭的湘軍水師大營的斥候連忙派了兩艘小艇前往攔截。
“站住了!軍營重地,不得擅闖!”
站在輕舟上的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不動聲色,揮手叫邊上的伴當送上名帖,那個斥候接過了名帖,開啟一瞧,上頭寫著:“滌生兄在上,弟林翼頓首”,還有一折白紙,上面一顆鮮紅的大印,斥候知道是重要的人物來了,連忙行禮,“大人且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傳大帥。”
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示意無妨,一架小舟掉頭前往湘軍水師大營傳告訊息,一架留了下來,是陪著來客,也是有著監視的意思。
過了半響,聳立在鄱陽湖岸邊高高的水師轅門大開,三聲炮響,裡面簇擁著走出來了一群人,有個人站在岸邊,朝著黃州駛來的那輛扁舟大聲呼喊:“潤芝,既然到了,還不上岸?難道要讓為兄下水來請不成?”
那中年男子連忙叫親隨靠岸,待到上了岸,雖是穿了便服,卻也連忙大禮參拜:“卑職湖北布政使胡林翼參見大帥!”
原來此人便是胡林翼。
為首迎了出來的正是以曾國藩為首的一群湘軍首領,曾國藩扶起了胡林翼,握住了胡林翼的手,哈哈大笑,“潤芝啊潤芝,可盼到你了,來來來,你我一同入賬。”
胡林翼瞧見轅門大開,兩邊士卒威武,曾國藩又要拉著自己一同進軍營,連忙掙脫開表示不敢與曾國藩同行,“卑職豈敢和大帥同行,大帥先請,大帥先請。”
“老弟啊老弟,我瞧見是你的拜帖,我就知道不是來打秋風的主兒,而是雪中送炭來了!如此厚恩,我豈能不大禮相待?無需客氣,你我一同進營!”曾國藩說完,便緊緊扣住胡林翼的手,不容分說,兩人一同入了軍帳。
胡林翼感激涕零,曾國藩不僅僅是保舉自己,讓自己一舉從貴東道員跳到武昌做了湖北按察使,又即刻轉任了湖北布政使,還給了自己如此的體面,待到了主帳中分主賓坐下,曾國藩將帳內將領一一介紹,胡林翼便忍不住站了起來,拱手施禮,把自己的來意都說道:“卑職這次來帶了三萬石的糧草,是湖北軍民上下給大帥的勞軍之資。”曾國藩大喜,“好好好”“卑職在黃州練了三千水師、五千團練,大帥傳檄湖廣,說發逆又要西進,卑職特率領團練前來助大帥聲勢,眼下團練已在九江!”
“好!”曾國藩撫掌大笑,連連點頭,“潤芝啊潤芝,你這可是給為兄送來了好大一份大禮啊,好,去年將發逆阻擋在了吉水縣,如今咱們軍心正盛,剛好又操練好了水師,正好瞧瞧這起子還敢西來的逆賊的成色!”曾國藩略一思索,“潤芝,你部就在九江,恰好九江空虛,咱們可成掎角之勢,隔著鄱陽湖口東西呼應,若是發逆來犯,必然叫他左右為難。”
“是,大帥。”帳內眾將轟然答是。
“我料想石達開不會放安慶於一邊不顧,幸好有王錦繡在安慶,老夫不用費心想去支援安慶,一心顧好自己的江西便是,不過拖延些時間是必然的,咱們就以逸待勞在湖口和石達開一決雌雄!”
安慶孤懸江邊,巍巍雄城屹立在石達開的眼前,放眼望去,太平軍的水陸兩軍將安慶城圍得水洩不通,真是一隻鳥兒都飛不出去了。
石達開朝著傳令官點了點頭,傳令官揮動了幾下大紅色的令旗,一層層的傳令下去,太平軍的火炮營大炮依次怒吼,安慶城下一陣煙霧瀰漫,羽箭營也輪番上陣,朝著安慶城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