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極為生氣,但是見到自家的小姐這麼說,倒也不敢怎麼樣,靜芬是說一不二的主兒,性子剛強,比母親鈕祜祿氏在家中說話還管用,於是主僕幾人就待著不動,過了半頓飯的時候,硃紅色的小門才咿呀開啟,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內管家模樣的人,朝著靜芬打千行禮,規矩上倒是尋不出什麼錯處來,畢恭畢敬的,“給二小姐請安。”
“您也安,”靜芬說道,“今個來給福晉送些吃食。不知道這會子福晉得空不得空?”
“福晉這會子剛剛會了客,只怕是不得空,不如請二小姐到裡頭先喝茶歇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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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金明暗滅(二)
這話的意思還要人繼續等著,當然這位管家的語氣還是很不錯的,是標準的待客之道,表面上沒有以奴欺主的意思。只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丫鬟小雀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她忍不住就開口了,“這位爺,您吉祥,我們家小姐是福晉的親侄女,怎麼著,預備著讓我們吃了閉門羹,又來一出打坐山門不成?我們也不是外頭那些求官的人,怎麼還要遞門封,打點關係才讓我們見葉赫家的姑奶奶?我且告訴你,我陪著我們家小姐入宮都沒有到你這裡這樣的艱難,在門口吹了這麼一陣子的北風,怎麼著,還要叫我們在府裡頭等到天黑不成?貴府是王府之家,這待客之道,似乎有些不妥當吧?不過想來也不奇怪,”小雀又快又急的說道,“太平湖這裡頭,出了一位萬歲爺,想必是什麼親戚都看不上眼了,不過我勸著你們,不要太得意了,王爺和福晉那麼性子善的人,若是知道你們在這裡頭搞什麼鬼,必然饒不了你們!”
那個管家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難怪他聽著難受,醇親王府上下,從醇親王起,最怕聽到的就是這一句“太平湖出了一位皇帝”的話,這是怕猜忌的緣故,管家有些不高興,板起了臉,府裡頭的主子避諱這個,但是底下的人卻正覺得這個驕傲著,管家的臉陰下來,正欲說些什麼,靜芬開口了,喊住了小雀,“這樣的饒舌,不許說話!”
這才慢慢的轉過頭,對著被自己截住話語的內管家淡然說道,“原本若是別的時候,福晉不得空,我也不能夠徑直不顧禮數的拜見福晉,把東西放下回去就是。”
管家的臉上神色一變,如果能這麼離開當然是最好的,卻沒想到靜芬繼續說話道,她耳邊的紫色玉玲絨花在風中微微顫抖,衣服是半新不舊的,樣式也不時興,但是儀態端莊,頗有出塵之意,“只是今個不同往日,前個日子,萬歲爺賜了含笑花到承恩公府,我想著福晉身子不好,於是特意摘了幾朵含笑花兒,用香囊裝好,特意在觀音娘娘佛前供奉了三天三夜,這才親自送過來給福晉安枕,我的心意倒是其次,只是這含笑是萬歲爺賜的,我不敢怠慢,不過若是管家您覺得不妥當,”桂芬微笑說道,“自然也是無妨,小雀,”她淡然吩咐,小雀響亮的應了一聲,“咱們把香囊帶回去就是了。”
小雀朝著那個內管家做了一個鬼臉,扶著靜芬轉過身子,作勢準備離開,那個管家聽到了萬歲爺三個字,臉色變化的猶如川劇裡頭的變臉一般,連忙疾步走上前,攔住了靜芬,小雀猶如小狗一樣呲牙,“怎麼地,好狗不擋道,你還要攔著我們主僕不成?”
“奴才那裡敢攔著二小姐,”內管家連忙點頭哈腰,顯然他還不知道為何皇帝會賜花給承恩公家裡頭,誰也不敢承擔無視皇帝賜下來任何東西的結果,他這會子終於老實了,哀求對著靜芬說道,“二小姐是福晉嫡親的侄女兒,最是尊貴不過,在咱們醇王府那裡不能去得?奴才怎麼敢攔著二小姐呢,奴才該死,”他輕輕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真真是該死,這會子福晉剛會了客,必然是得空的,您跟著我進去,福晉斷然沒有不見的理兒。”
他轉了口氣,小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