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看了幾個月,無論如何也不能習慣。他急急忙忙從床榻上掙扎坐起,一個不著意,竟然頭撞圍屏,“碰”的發出好大一聲。皇帝立即回頭,見他這樣,也不顧上一屋子人看著,一個箭步跨過去,將他扶住,圈在臂膀之間,揉著他發紅的額角,生氣道:“你幹什麼,不好好躺著,連你也把朕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皇上,你又在幹什麼?”蕭墨存借力地靠在皇帝肩膀上,微聲道;“你也說他們是奴才了,這尚書處我最大,我不休息不吃飯,奴才們又能怎麼樣?”
“這麼說,朕該罰的就是你了?”蕭宏鋮凝視著他蒼白虛弱的臉,偏偏又配上清明堅持的目光,不由一陣心癢難當,抱著他的手臂忍不住圈緊,令他與自己的胸膛緊貼,板起臉道:“這一屋子奴才伺候不力,體罰是免不了的,你呢,朕也不會放過。”
“陛下,”蕭墨存知道此時此刻無力反抗,索性軟軟地偎依在皇帝懷裡,裝出一副弱不禁風、不勝惶恐的模樣,顫抖著聲音道:“墨存知罪,墨存一再越矩,原本就不該在這……”
果然,蕭宏鋮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撫摸著他的臂膀道:“胡說什麼,朕說你該在哪,你就在哪。”
“不,陛下,請治臣逾矩之罪,把臣趕出宮去罷。”蕭墨存勉力從他懷裡坐起,提高聲音道。
“你給朕安份點。”皇帝拉回他,摟著他的身子極親微地嘆了口氣,道:“算了,這次就饒了你,要有下次,朕絕不輕饒!都下去吧,王太醫,”他轉頭對王文勝道:“速速將方子寫出,命人煎藥去。”
王文勝叩頭領命而出,一屋子宮女太監尤自戰戰兢兢地站著,皇帝朝一旁侍立的首領太監看了一眼,那太監立即上前道:“還待著幹什麼,皇上開恩,不治你們的罪了,還不快下去好生候著。”
眾人叩頭謝恩,魚貫而出。梅香走在最後,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蕭墨存一眼。
蕭墨存朝她點頭微笑,示意他已無妨。梅香方才低頭,快步跟上,走了出去。首領太監跟了上去,倒退而出,輕輕闔上門,屋內頓時,只剩下皇帝與蕭墨存二人。
第21章
紅燭高燒,映得懷中的晉陽人美似玉,肌膚瑩潔如凝霜雪,長長的睫毛低垂著,似乎每一下細微的顫動,都輕輕地,猶如羽毛,撩撥在他的心上。
蕭宏鋮半響沒有作聲,順著蕭墨存上身的曲線,一寸一寸地摩挲下去。透過薄薄的夏衫,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那底下妙曼的肌膚,那觸手冰涼無汗,卻又潤澤滑膩的感覺。一想起這個,蕭宏鋮的呼吸漸漸有些粗重,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順著那衣襟縫邊,慢慢地探了進去。
蕭墨存初時還想著自己裝一副半死不活的病歪樣,皇帝不至於有什麼興趣,所以儘管渾身不自在,卻還乖乖地窩在他胸口,任他摩挲。哪知道這急色的皇帝,竟然不理會他現在身體狀況,一隻手極其色情的就這麼摸進衣裳來。他心下大驚,此時房間內空無一人,門外縱站了些奴才,可誰敢進來壞了陛下的興致?而且自己現下這幅身子,就算安好無事之時,也在這人手下走不出一時半會,哪堪此刻病怏怏的,還不拆皮剝骨,讓人為所欲為?
他這裡還轉著心思,那邊,皇帝的手早已老實不客氣地貼上了他的肌膚。手動得極慢,掌心帶來的溫度,彷彿火種,想要一點一點地點燃這具身體,輕攏慢捻之間,帶著說不出的色情意味,所經之處,引起他身子一陣陣的微微顫抖。這倒不是裝的,蕭墨存本來就不是同性戀者,對男性愛撫,怎麼著也無法坦然接受。此時的反抗即便沒有意義,但坐以待斃,卻實在有違蕭墨存的作人原則。等到他的手摸到腰間之時,蕭墨存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按住皇帝在衣裳底下肆虐的手,低聲道:“陛下,別這樣。”
他以為自己聲音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