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件事,你先彆著急,或許那小子,叫什麼來著?”
紅箋澀聲道:“方崢。”
“對,方崢會不會覺著曾經和我起過矛盾,不願意來找我,半路去了別的地方?”
這也有可能,而且是現在最好的可能,紅箋巴不得事實如此。
她努力回想著當年同弟弟分別時方崢的言行舉止,不得不承認當時她的心思沒在方崢身上,方崢的情緒是怎樣,她全未照顧到。
當時那孩子無疑是不想來躚雲宗的,紅箋想到此不由大悔:“若是當時自己再多一點耐心,多和方崢說說江焰和躚雲宗的好話,甚至抽出點時間來護送他一程,也不至於出現今天這種狀況。”
她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向江焰歉意地道:“真是抱歉,連招呼也沒有打,便擅自把你拉進這件事裡。我現在趕著要去當年和他分開的地方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等回頭再來登門感謝。”
江焰急道:“哎,你才剛來,別忙著走啊。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紅箋咬了咬唇,道:“如果你這裡有了方崢的訊息,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一聲。”
“這是自然。我怎麼找你?”
紅箋怔住,她現在的情況,實是不方便給江焰留下聯絡的訊息。
盧雁長這半天見紅箋和姓江的小子說話完全是一幅君子之交的模樣,知道是自己方才想多了,提議道:“你現在才去找,那不是大海撈針?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弟弟也不再是小孩子,你在找他,他說不定也在找你。煉魔大牢被攻陷的訊息到現在還沒有傳開,不如咱們幫著散佈一下,一來叫季有云丟丟人,再者你弟弟若是聽說,便會聯想到你可能已經逃了出來,說不定會主動聯絡江焰。”
紅箋聞言眼睛一亮,讚道:“好主意。”是嘛,這才是她在煉魔大牢裡認識的那個既聰明又有江湖經驗的盧雁長。
這幾句話的工夫,紅箋已經從方才的一時慌亂中冷靜下來,她向一旁滿臉關切之色的江焰道:“我和盧大哥會暫且在方才的鎮子上落腳。”
江焰聽著盧雁長和紅箋的對話,將他二人的情況猜了個大概,他沉吟了一下,卻道:“你們在這裡住,還不如跟我去躚雲宗呢,反正你現在這模樣,相信便是熟人也認不出來。現在我們山上來了不少各大宗門的人,出現兩幅生面孔,大家並不會特別留意,要散佈什麼訊息,也正是好機會。”
紅箋有些心動,突聽江焰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大約想不到符圖宗這次來的是什麼人吧?他們來了一個金丹和一個築基圓滿,那築基圓滿的女修你認識,原是你們丹崖宗的,名叫齊秀寧。”
紅箋吃了一驚:“齊秀寧?她回來了?”
說起來自己前些天還冒名頂替過這位年少時的舊友,此時一聽到這名字不禁有些不自在,齊秀寧是化神戴明池的親傳弟子,又在魔域拿回了《大難經》,立下大功,想來戴明池不會薄待她。
戴明池的弟子,那麼下次再見面就是敵人了。
紅箋想著弟弟沒有來找江焰,江焰大約還不知道好兄弟石清響的噩耗,不過也難說,若是他見過齊秀寧,怎麼可能不問起同樣拜入戴明池門下,這麼多年杳無音訊的石清響。
於是她遲疑了一下,道:“那麼,石清響他……”
出乎紅箋意料,江焰卻道:“你剛逃出來,還不知道吧,原來石師弟他們被化神收為親傳弟子,過後一直沒有訊息,竟是被派去了‘天幕’那邊魔修那裡做一件大事。直到最近才功成返回,他們六個人活著回來只有那齊秀寧和石師弟。”
“石清響還活著?”紅箋不禁失聲。
江焰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是啊,我問過那齊秀寧,石師弟怎的沒來?她說石師弟天縱奇才,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