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更加不妙。心中暗道:“看來我還真是流年不利啊!彷彿自從練成百毒金蠶蠱,出山慈雲寺以來,就事事不順。如今剛從天蠶仙娘那討來好些煉寶佈陣的靈物,若全毀在這豈不可惜了,我這張老臉還怎麼去再跟人討要!罷了,今日我就權且退卻一步,待日後重新練成諸般法寶,再找峨嵋派報仇不遲。”打定主意之後,綠袍老祖厲聲呼嘯,道:“那峨眉小輩且住手!我將你兩個同門放了,你且收了那藍光寶物!不然傷及陣內二人。老夫可不負責他們生死。”
徐清一皺眉頭,心想:“嗯?這綠老魔竟變了性子。何時這麼好說話了?看他神色又不像使詐。這老魔頭第二元神的厲害,上次百蠻山有三仙二老佈下天羅地網尚且讓他跑了。就算我能佔據上風也殺不死他,又何必浪費法力與他糾纏。”想通此節,徐清也跟著收了霜蛟劍喊道:“綠袍老祖!我知你剛剛毀了渾身寶物,也不願趁機欺你。只要將我師妹師弟放出,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絕不食言!”
綠袍老祖散去魔煞。喝道:“你將那藍光升起,待老夫撤了陣法。”
徐清略微猶豫一下,對陣中二人喊道:“紫鈴!萬萬不可鬆懈,綠袍老祖奸詐狡猾,小心戒備著!”直等聽見紫鈴回應,徐清才將天藍神砂升起十餘丈。
綠袍老祖冷笑道:“不錯,還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今天老祖沒閒工夫跟你們耗著了,後會有期。”話音一落,揚手就收來一干佈陣地法器毒蟲,一甩袍袖化身一道綠光,疾也似的往西方飛去,眨眼之間已消失在海天之際。
徐清見綠袍老祖真地走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若老魔頭鐵了心硬拼,難保紫鈴與司徒平不受重傷。若影響了寶相夫人渡劫,可就耽誤了大事。寒萼趕緊從他懷中掙扎起來,往紫鈴那邊飛去。一見紫鈴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跡。頓時心痛如絞,“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一旁的司徒平望了一眼徐清,那眼神中卻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劫後餘生本是幸事,奈何那救命恩人偏偏是非常討厭的徐清!心煩意亂的司徒平只說了聲多謝就不再言語,眼望雲天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至於紫鈴寒萼如何訴說來往情節,又如何調養傷勢便不一一細述。及至三日之後,紫鈴姐妹同司徒平傷勢已愈。全等日子一到就去釣鰲磯助寶相夫人渡劫。這日清晨。旦見晨陽初生,曉日出雲。海鷗揚鳴,迎風掠去。一個白衣秀士迎著金霞,遁光而來,遠見氣度儒雅,卓爾不凡,面帶微笑,和藹宜人,正是玄真子門下的大弟子諸葛警我。
徐清正雙眼閉合盤膝懸在海面上,頭上三十六顆閃著藍光的神砂,以天罡之行緩緩移位。前日試過此寶之後,徐清愈發驚喜,沒想到僅得三十六顆天藍神砂,就有如此悍然地威力。這三日正好趁機參悟其中奧妙,更有不少心得體會。
諸葛警我應該早就知道他們身居此島,直接趕奔過來,正好看見海面上地徐清,便壓住劍光喝道:“徐師弟朝日迎霞,御氣凌風,真是好雅興啊!”
徐清長身而起,迎上來笑道:“諸葛大師兄取笑小弟了。”徐清早知諸葛警我與寶相夫人關係非同一般,此番前來必是幫助天狐渡劫,心中更添成功把握。彼此寒暄,各收了遁光,一同落在島上。待秦家姐妹聽說諸葛警我來了,全都心中大喜。雖然她們知道徐清手段厲害,但諸葛警我畢竟是玄真子的大弟子,在峨嵋闔派上下也是頭一個地大弟子,有他相助更保萬無一失。
將眾人迎入寒萼自搭的木屋,雖然四壁漏風,卻有些自然情趣。待說些客套閒話之後,紫鈴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師兄此來之前,教祖真人可有真言示下?”
諸葛警我微笑道:“師妹放心,寶相夫人雖然平生仇敵不少,但大多都是前輩老人,不是飛昇就已兵解。所剩盡是些旁門邪教的宵小之徒,俱不足為慮,只要我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