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一陣失望,為這無法猜度。
舞池。
“還記得這曲子嗎。”
“Por/Una/Cabeza,只差一步。”緩了舞步,悠言輕輕靠到男人肩上。
“剛才,你不也只差一步麼?”男人輕語,恰到好處,落在懷中女人的秀髮上。同時,也敏銳的感覺到冷芒刺背。面具下,唇微勾。
“爸,跨不過了。”悠言寞寞一笑,低道。
“傻孩子,至剛,則易折。”男人笑,又壓低了聲音,“爸爸想送你一份聖誕禮物,你要是不要?”
“當然是要的!”
“但你須與爸爸約法一章。”
狐疑的瞪了瞪男人,道,“據說你算是一個有錢人。”
“可這個有錢人的女兒一直生活得不好。”
“爸,與他在一起的那二年,我每天都很開心,嗯,他也是。”
男人嘆氣,攬了攬懷中的女兒。剛才那像被暗獸視窺的感覺愈加強烈。
“這支舞很快便結束,這份禮物,不在這裡,你須隨我去取。”
悠言一怔,疑慮驟深,望了望那人一眼,才點點頭。
“不過一會,便不捨了?”男人微笑,突然加快了語速:“現在就走吧。”
悠言怔愣,男人已瞬間收了舞步,攬了她,快步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待她再次反應過來時,已在爸爸的車上,車子飛馳了一路,玻璃窗外是不斷倒退的夜色。
街道兩旁,商店點綴滿聖誕的燈飾,到處是歡快的嘻鬧聲。
歡樂原來可以很簡單。
“爸,你這是做什麼?”悠言大急,晃了晃開車的父親的臂。
“言,這樣危險。”
“大不了一起去見媽媽。”
“也好。”
看不見父親的神色,但他語氣裡突然而至的淡淡的悲傷,悠言呼吸一窒,不敢再說什麼。
路泓易側頭,道:“禮物,回你的小屋取。明日給爸爸電話,告訴你收到禮物沒有。如果有,那爸爸在家等你。如果沒有,那爸爸會過來接你回去。那一步,只要你願意,不要放棄,一定能跨過。”
“四年,已經夠了。昨晚,Susan在電話裡和爸爸說了很多,對顧夜白現在的情況,她也猶豫過。但爸爸相信,那個人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自己和你。你要做的是相信,只要相信便好。他,也一樣。”
相信他,同樣的,他要也相信她。彼此篤定。
良久,悠言輕輕點頭,靠到父親的肩側。
路泓易撫撫她的額,把車子停下。
“爸?”
悠言愣住,路泓易道:“言,下車吧。”
走過熱鬧的街道,穿過偏僻的巷,遠處是倒數的鐘聲,還有一個小時便是聖誕。如此孤單的聖誕。
獨自行走在這個城市。
不知走了多久,雙腳早疼得麻木,悠言困頓,悲傷。
爸爸神秘到來,又突然離去。把她放下城市廣場,最熱鬧的街心。挎包在擱落在時光,她身上什麼沒有,甚至一分錢也沒有。摸出唯一攜帶在身那人送她的手機,也跟她作對,餘額不足。才想起Susan之前用過她的手機,她的話費消滅殆盡。
靠著疼痛的腳,竟也慢慢走回了小窩附近。想起剛才在時光種種,那人的冷漠,一陣心悸後怕。
周遭,小店都已關門。燈火不亮。隨便揀了一個店鋪,便緩緩在門口的石階坐下。想起他曾在這裡捨命護過她,一時痴了。
鈴聲。
阿珊?也只有她會想到她了。拿起手機,新資訊。按開。
螢幕上跳躍著二行字,在微寒的夜,內容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