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前面站定。
“小白,我有事和你說。”
懷安眸色頓時一暗,隨即又笑道:“白,這第二支舞,你可不能再推託了。”
顧夜白眉輕斂,只道:“有什麼舞會完了再說吧。或者你跟L說一聲,她自會轉告。”
轉告?什麼時候,他與她之間,疏離到這個地步。
這次的謊,真好。毀掉了所有的感情。他甚至不願與她多話。
說過了太多的謊。如果,告訴他,她只是騙他,他還會,還願意相信嗎?
“小白。”語聲澀,本能卻先大腦做出反應,伸手去拉他。
男人眸光冷漠,往後微退。舉起的手滑過他的衣袖。
樂曲明明輕恬喜悅,為何憂傷卻這樣厚重。
悠言望著自己的手,看淚水滴落在掌心。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悠言,請借開一下好嗎?”懷安淡淡道,聲音是六月的明媚。
黑色的身影隔開了他與她。她好想,看看他的重瞳,那裡是否裝著完完全全的毫不在乎。
章磊握住了她的手,眸色沉痛的。悠言惘然,心疼到極點,是否像現在的茫茫不知去處。
言。
清癯的聲音在門口傳來。音樂瀰漫滿室,這聲音不大,卻出奇地攫住了所有人的聽覺感官。
悠言抬頭,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靜立。一襲銀灰,讓人心跳加快的是,這男人眼睛上覆了一個假面面具,冷魅的銀,氣勢渾成。
擦了擦眼睛,悠言大叫一聲,朝假面男人奔去。男人微微張開了雙臂,把她擁進懷裡。
全場驚訝又默然,林子晏悄看了顧夜白一眼,卻見那人沉了眸,很暗,很冷。
第一百二十九話 禮物
悠言又哭又笑,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這人面前,永遠是孩子,恨他,卻很愛他。
男人撫了撫她的發,面具遮斂了面容,卻掩不住精銳的眸光和滿滿的寵溺。
“你怎麼來了?”悠言道。
“Susan的邀請,怎麼,我不能來嗎?”男人促狹道。
“你怎麼戴起這個?”悠言點點頭,又伸手去摸他的面具。
獵人般的目光輕劃過另一端的顧夜白,男人笑而不答,隔了人群,向成媛的方向說了一個名字,成媛會意,退回到鋼琴座上。
優美的旋律,流淌過極致的華麗,委婉中激情微躍。
男人屈身,動作優雅流暢,道:“MayI?”
“Mypleasure。”把手放進大掌內,悠言眉彎若兮。
毫不顧忌旁人思疑驚詫的目光,男人攜了悠言向舞池走去。
嫻熟流暢的探戈,二人默契之極,勾人心魄。
許晴脫口而出:“倒真想不到。”
“確實驚豔。”林子晏讚道:“這一舞,剛才便不該放了悠言。”
許晴冷笑,“她關你什麼事。你的女神在那邊。怎麼,比不下方影?”
“那是不關我事。只與我老闆相關。”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許晴抿了唇,語氣稍重。
“晴,當他身/邊是懷安的時候,你一直很平靜,為什麼,當那個人換成了悠言,你變得這樣焦躁?”林子晏淡淡道。
許晴臉色一白。
小二走到章磊身旁,低道:“老闆,怎麼給人堵了?把小三搶過來啊。”
凝著悠言的身影,章磊諱莫如深。好一會,向剛才的舞伴諮詢。
“那個是什麼人?”
Susan只是笑,沒有吱聲,視線卻早已落在顧夜白身/上。懷安似乎在那人耳邊低語著什麼,他拿了酒輕啜,杯子遮了輪廓,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