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場大戰……”說罷也不管哈克欽在一旁等候著,輕輕用手去牽小嬋。
手指尖剛剛碰到鮮于嬋滑如凝滯的手腕,鮮于嬋便驚醒般的跳了起來,趙虞修微微一愣,對哈克欽揮了揮手,柔聲笑道:“姑娘莫怕,在下送你回去,嗯……我知道你小時候受過驚,所以對任何人都無法親近,在下對姑娘絕無惡意,牽著你的衣袖好了。”
說罷又要去牽起鮮于嬋香噴噴的水袖,鮮于嬋執拗的避過了他,自己挽住衣裙,碎步潺潺的向外摸著行走,一路上撞倒了好幾根燈柱子,哈克欽嘆氣道:“這丫頭倒是有些可憐,不瞞三殿下說,我也有一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妹子,可惜啊,年紀輕輕的卻是葬身火海。”
趙虞修目光溫柔的瞥著鮮于嬋倔強的纖細背影,胸中暗念:“日後天下有個又盲又啞的皇后,會不會……有趣些?”不知不覺想起了溫婉的端敬皇后,也許只有鮮于嬋這樣人畜無害的姑娘,才可以真的讓人放心,她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會說,更不會鮮廉寡恥的去勾…引先皇,外人,自不可同日而語。
……
第二日一早,楊宗志和忽日列率人紮好馬鞍,便要向滇南趕路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山坳裡,滿是黑壓壓的人頭,楊宗志吩咐裘仁遠和吳拓帶著大部分子弟先行上路,約好在玉龍古鎮碰頭,再回來與忽日列會合。
烏卓瑪和秦玉婉同坐在最後一輛馬車中,他們兩人說說笑笑的,帶著後面七八輛馬車出了林仙鋪,滇南距離吐蕃不遠,忽日列少時去過一次滇南,對那裡倒還有些印象。
問起路來,從這裡出發,只需要不足半個月便能抵達,心裡面有著悵然的感慨,他兩世為人,陪著楊宗志北征,出使漠北,戰場的喧囂殺氣便隨著身邊清風吹散了,從此要過隱姓埋名的日子,安居樂業,兩家人甚至還結了親,約好秦玉婉和烏卓瑪腹中的胎兒,若是男女便結為夫妻。
路過未安關時,向東城門處掃了一眼,聽見殺聲炮響不斷,轉過頭去,聽得便不太真切了,江山已逝,美人兒都在身邊陪伴,唯有那個丫頭,不知她過得怎樣?
楊宗志心裡記掛著小嬋,拉住馬韁的手腕抖了一抖,忽日列笑道:“楊老弟,我要是你,便不會放小嬋走……”
楊宗志搖頭失笑道:“她要去陪伴她爹爹,我又怎能攔著,再說,朱大哥守在她身邊,我總算能夠安心。”
忽日列點頭道:“朱晃兄弟神力無敵,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不過……就怕有人用計害他們。”
楊宗志愣住道:“誰會用計害他們?小嬋在她爹爹身邊陪著,誰能害的了他們?”
忽日列笑道:“我也只是說說罷了,做不得準的,最好是沒有……”拉著馬在前面帶起路來。
天空雲開霧散,陽光普照大地,楊宗志帶著一行人走出十餘里地,迎面見到一匹烈馬騰騰奔來,馬兒掀起的灰土將來人罩在裡面,忽日列揮手喝止大家,靜等那人從身邊騎過,哪知那人看清楚這邊情形,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氣喘吁吁跑到他們面前。
楊宗志和忽日列俯下頭看出去,一起面色微變,楊宗志叫道:“朱大哥,你……你怎來了?還是小嬋她……?”
朱晃抹汗道:“小嬋姑娘沒事,她……她讓我給你送來一封信!”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封薄薄的漆紙遞到楊宗志面前,楊宗志用手將信封甩開,見到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他一口氣讀下去,臉色不禁怔住。
忽日列看他目瞪口呆的,隨手取過他手中的書信,剛看了幾個字,臉色登時大變,怒聲罵道:“好個大膽的哈克欽,這該死的小子!”
他罵人的嗓音傳出去好遠,洛素允從馬車裡露出個蔥翠的小腦袋,跑下來脆聲問道:“怎的了?”
楊宗志木然沉吟不語,忽日列問道:“楊老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