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宗浪,你果然找到啦!”
話剛說到這裡,門口處傳來一陣喧囂之聲,有人在外面大喊道:“快過來,這裡有些來歷不明的腳印,我記得這宅子廢棄多時,怎麼會有人在裡面,咱們快進去搜一搜!”
楊宗志和費幼梅聽得一愣,一齊轉頭向外看去,見到門欄外燈火閃動,不一會,便匯聚了人影重重,將院門口圍住了,有人掌著火把衝進來,對院子內左顧右盼幾眼,看到楊宗志二人站在屋角下,大聲呵斥問道:“什麼人?”
楊宗志皺起眉頭,就著火把,看清楚這些人都是衙役打扮,想來是這幽州城巡防大營中人,他的身份特殊,自然不敢與官府中人打交道,身邊的費幼梅緊張起來,攔身將楊宗志護在身後,嬌聲道:“我們……我們……”
“你們什麼……?”那衙役狐疑的走近幾步,掌著火把向內看去,方才站得遠,而楊宗志和費幼梅又站在漆黑的屋角下,他倒是看不清楚,只能見到兩個黑影子,這會子便也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子和一道藍色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待得要再走近幾步,身後有人喊話道:“喂,你進去裡面作甚,大人只讓我們巡夜,可沒讓我們去人家院子裡搜捕。”
這衙役稍稍停下腳步,回頭道:“大人不是說了嗎,蠻子就快要打到咱們北郡來啦,今日傳來訊息,蠻子已經開過了陰山,在望月城外與咱們北郡義軍打了一仗,大人說,蠻子吃了一記敗仗,必定會派細作前來咱們這裡查探義軍底細,叫咱們不可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楊宗志聽了這話,心頭微微一凜:“看來……他們口中這位大人,倒不是個不識時務,不懂變通之人。”他心中明白,就以他前些日在幽州城外鬧出的動靜,北郡十三城的知事和守備軍官們,不可能不知道他留在北郡的事情,卻一直相安無事,便是當前局勢下大家默許的一種均衡。
他雖然是朝廷秘捕的反賊,可是朝廷號令現下難以在北郡生威,而北方四國又屯兵塞外,虎視眈眈,大家同是南朝人,有什麼事情,也等到打退了蠻子大軍再作清算,楊宗志雖然與北郡十三城的守軍未作通訊,但是人家也沒有因為他的身份,來找義軍的麻煩,大家相安無事,一旦蠻子退兵了,或者朝廷的援軍趕到之時,這些大人們便不會再眼睜睜的瞅著他擁兵自重,而是會捉拿他歸案才對。
如今局面,幽州城的知事大人只作看不見他,從未聽說過他而已,可是他一旦被這些營役拿住了,這位大人礙不住臉子,說不得還是要捉拿他歸案,送交朝廷處置。
那當先的衙役喊過話後,便舉著火把,向要走過石橋,看清楚這兩人的長相,費幼梅緊張的渾身輕顫,轉身拉住楊宗志便要向房內跑去,正在這時,門口有人高呼道:“大人駕到。”
大門口火光沖天,人影重疊,一個身影在無數衙役的簇擁下,雄赳赳的邁步走進院子來,他一走進院子,衙役們便分開兩列,將院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那大人向前走幾步,依稀可以看清楚他身材頗為瘦削,腳步有力。
石橋上的壓抑止住腳步,回頭向那大人作了個禮,大人沉聲道:“呂先宗,你發現了什麼?”
衙役呂先宗恭恭敬敬的回話道:“啟稟大人,這座陽家老宅小人非常熟悉,過去被一個北方來的遊牧商人買下來,便廢棄了無人打理,前幾個月,小人聽周圍的住戶說,這宅子裡時而鬧鬼,有女子的聲音,半夜三更的在裡面吟詩說話,那些住戶好奇下,前來檢視時,又看不到任何人影子,只能見到燭光一會暗,一會亮,住戶們嚇得不輕,再也不敢踏足這院子半步了,小人聽說後便留了心眼,今個晚上,果然把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給捉住啦。”
楊宗志在屋角下不禁啼笑皆非,有人鬧鬼……那自然是秀兒那鬼丫頭的惡作劇,她不希望有人前來打擾自己的清淨,又擔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