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運,竟然能碰到這麼一個又神叨又自戀的怪大叔。還說自己是什麼神仙,難不成真的是從精神科偷跑出來的?
如果他真的是科裡的醫生,那病人豈不遭了秧,那年校長……還是先看看他叫什麼名字,待會兒好給年校長提個醒吧。
心中想著,目光便不覺向他胸口的口袋處瞟去,胸卡……胸卡上有名字,一看就知道了。可是,可是胸卡——
胸卡在哪裡?!
彷彿看穿了肖曉的意圖,怪大叔得意地笑出了聲,“不要找了,我一向都不愛戴那玩意兒。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話說,你是不是來看年校長的?”
“啊……嗯。”肖曉心中默嘆,不是吧大叔,您老人家到底是哪路神仙,怎麼這麼會兒功夫您又知道了!
怪大叔卻不顧她鬱悶的表情,再次湊到近前,“本來呢,年校長並不讓對別人講他的病房是哪間,但是看在小姑娘你這麼有眼光,又能毫不避諱,對我的相貌實話實說,所以我就破例告訴你。”
他用手一指方才剛剛走出的房間,促狹笑道:“倒是不太遠,就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醉醉剛才去逛了逛淘寶,囧,大過節的也沒搞什麼太優惠的活動,秒殺什麼的無能。
古怪的搞笑大叔出現,請忽略前半段的憂傷吧。(乃們為毛都不愛看小憂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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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春殤2 。。。
許是意識到探望年校長的事情比較重要,怪大叔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過肖曉,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離開了普外科。
望著怪大叔白衣飄飄的背影,肖曉對他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更加強烈了。無論是身形、相貌,還是言論、語調,怎麼都那樣熟悉?
神仙大叔,一路走好,越遠越好,再也不見~~肖曉疑惑之餘,仍不忘對他默唸“送”詞。不管像誰也好,總之都不要再遇見了,這麼震撼,自己這脆弱的小心臟可受不了。
接下來,該去……肖曉看著那道近在眼前的房門,嚥了一口唾液,拖是拖不下去了,雖然聽說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可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親眼確定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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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的上方有透明的小四方玻璃窗,被擦地不見一絲塵埃,只是因了室外那陰鬱的天氣,竟顯不出有多清亮。
肖曉透過玻璃窗遠遠望了一眼濃雲密佈的天,心中壓抑地緊。轉而湊近玻璃窗,低低向內看去,竟是一眼便覽了全貌。雖然屋內整潔颯利,間距只擺放了兩張病床,可並不是想象中的高幹單間,只是普通病房而已。
他還是如此。肖曉嘆息著,目光由窗側只放了一個手包的空床轉到了另一側。
入眼只是一片白,卻並不刺目。被掩了天光的屋內氤氳起一片低調的朦朧,就連那雪白被單下本是慘白的臉龐也被增了幾分顏色,不再單調。他雙目輕閉,嘴角微微上揚,正是睡的安詳。許是手術的過程耗去他太多的體力和精神,窗外打著轉嗚咽的風聲竟沒有影響到他半分半毫。
記得那些年他睡覺很輕的,一點點的動靜都可以把他驚醒,是真的累了吧?管理一個學校的大小事務不說,還要為自己分心。當初自己固執地不肯回家,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又何嘗不會掛念?銀行卡里那一筆筆定期匯入的錢和他幾次的暗中援手大概便是最好的證明了。
真的是自己過分了嗎?
望著他那張不知道何時已被皺紋偷襲了的疲憊的臉龐,肖曉第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了質疑。霎時間,她竟然有了一種舉棋不定的感覺。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一陣歡快的旋律突然不知從何處響起,打破了病房中原有的安寧。本是動聽悅耳的歌聲此時卻如同刺耳的噪音一般狠狠侵襲著肖曉的耳膜。她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