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險,歡喜得不得了,今日特命小弟陪好您老。說到他來了之後若是見您沒喝醉,便要賞小弟三十軍棍!”鄧烈虹哈哈大笑:“這三十軍棍是陳莽蕩在曾銑那裡常吃的,卻不知咱們大汗這裡興吃鞭子……”一語未畢,帳內忽又響起一下酒杯撞地之聲,鄧烈虹怒喝道:“賊小子,酒裡放了什麼?”笑雲和玉盈秀聽他的聲音變得慘厲無比,也是相視變色。
那人冷笑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尋常的烈性毒藥七步斷腸紅罷了!陳壇主說,便是因你貪生怕死,才累得他一事無成。耶律城主大怒,便賜你一死!”鄧烈虹氣急敗壞地狂叫一聲:“他、血口噴……”那最後一個字未曾脫口,帳內就響起一陣嘩啦啦的杯盤墜地和垂死掙扎之聲。
笑雲實在想不到奸猾無恥的鄧烈虹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喪了命,不由苦笑道:“當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陳莽蕩的一句話就要了這廝的狗命!”玉盈秀低聲道:“陳莽蕩過不多時便會前來,咱們進帳去打翻了那廝,在裡面等他。”
二人戰起身來,正待進帳。猛然身後金風颯然,一支羽箭已自後疾射而到。笑雲咦了一聲,反手一抓,已將那箭牢牢抓在手中,便在此時卻覺身後一陣腥臭伴著野獸的低吼傳來,身後的玉盈秀卻啊的驚叫一聲:“豹子!”
果然一隻五彩斑斕的野豹這時自後疾竄了過來,在這豹子之後又有一彪人馬嘶聲喊叫,縱馬追來。人馬中領頭的卻是一個濃眉紅面的錦衣少年,瞧他張弓搭箭,奮勇向前,適才那一箭必是他射偏了所致。玉盈秀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野獸,眼見那豹子閃來,立時便縮身躲在笑雲身後。笑雲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等猛獸,急忙拔出刀來,嚴陣以待。
這時弓響箭鳴,那少年又發一箭。這一箭射得又準又穩,直射入那豹子的後臀之中。那豹子吃痛,狂叫一聲,猛然反身向那少年撲去。少年正自躍馬如飛而來,立時給這豹子迎個正著,那馬雖然神駿,但眼見這等巨豹撲來,立時驚了,長嘶之中人立而起,一下子便將那少年掀下馬來。
那少年卻並不驚慌,在地上打了個滾,反手抽箭,卻抽了個空。後面的一群蒙古大漢縱馬奔來,一起揚聲大吼,卻並不出手相助。便在此時,那紅著眼的豹子已經向那少年撲了過去。
笑雲叫聲不好,反手將手中的羽箭疾揮而出,這一箭在他驚人內力的灌注之下,勁勢奇猛,噗的一聲,從那豹子後腿之中插入,居然直沒入羽。那豹子震天震地的吼一聲,原地打個旋,攪起一陣狂風,猛地向笑雲撲來。笑雲知道玉盈秀就在身後,不敢避讓,踏上一步運刀劈出,驚急之下這一招“摧山勢”使得剛猛十足,一刀竟將那花斑豹的腦袋自下頜斬作兩段。
那豹子的半聲嘶吼也被這一刀硬聲聲斬斷,碩大的身子更給刀氣震得翻了起來,在地上打一個滾,就一動不動了。
馬上的一眾蒙古大漢眼見他一刀將這豹子腦袋劈做兩片,無不喝彩。這時一個肩厚腰圓的黑衣大漢騎著一匹黃驃馬自後趕到,直馳到笑雲眼前飛身躍下,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蒙語。笑雲渾然不解,但瞧他神色知道是在誇讚自己,便也笑嘻嘻地向他點頭。
那漢子見他不通蒙語,便以漢語笑道:“小兄弟好刀法,你叫甚麼名字,到這草原上多久了?”笑雲嘿嘿笑了兩聲,隨口道:“兄弟何小伍,一直跟著我爹在馬市上面混營生。前些日子爹死了,便帶著我未過門的老婆來此撞撞運氣,想買幾匹好馬回去!”他剛知馬市之名,便張口胡言,仗著天生機靈,倒也天衣無縫,至於“何小伍”這名字,卻是將原來的“小伍”之名,臨時加上了玉盈秀該姓的“何”姓。
玉盈秀女伴男裝,並未多做掩飾,那大漢一眼便已瞧出,見笑雲直接說出這是沒過門的老婆,不由連連點頭,對他的話毫不懷疑。“唔,好!何兄弟既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