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思進取不說,還經常遲到曠工,天天借酒澆愁。小妍餓的哇哇直哭。我卻躺在地上醉的呼呼大睡。”
“有一次小妍發高燒,燒的昏迷不醒,我卻也喝的迷迷糊糊毫無察覺,是芳芳及時趕來救了小妍,也救了我。”何寧新臉色凝重地說,“自從婷珍失蹤後,小妍的吃穿都是芳芳張羅,小妍也管她叫媽媽。徐警官你說,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自己,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徐諾覺得他的話確有幾分道理,這一番談話下來,對這個年輕的副市長觀感倒是不差,不過她還是要求道:“今天的談話內容,希望何副市長可以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那個任何人,自然首當其衝說的是唐芳。
“這個我明白,我也希望你們儘快抓到殺害婷珍的兇手,不管那個人是誰。”何寧新也似有所指地說。
“何副市長可記得一塊紅底黑花紋的手帕?”徐諾忽然想起那塊讓何妍十分緊張,讓唐芳也極其不自然的手帕。
何寧新目光一閃,說:“你們發現了紅底黑花紋的手帕?”
“能說說這手帕是什麼來歷嗎?”徐諾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
“那塊手帕,說起來應該算是我跟婷珍的定情信物,我們兩個認識的時候,我是鎮上教委的職員。她是新分配回來的老師,我們兩個都是新人,所以去買教具之類的事情就落到我們頭上,那時候我們兩個都窮的要命,合計了半天決定天不亮就出發,走路去市裡,然後剩下車費看能給自己買點兒什麼東西,然後買了教具再坐車回去。我們逛的基本差不多了,婷珍在角落的櫃檯裡看到好多條捲成花朵形狀的手帕,腳步怎麼也挪不動,但是我們兩個身上的錢全湊起來也不夠買一塊手帕。最後攤主說,紅底黑花的手絹沒人肯買,你要是要,就給你算便宜些。我毫不猶豫地掏錢買下,結果我們兩個揹著教具和雜七雜八的東西,走回鎮上的時候已經漫天的星星。後來我們兩個就好上了,所以婷珍一直很寶貝那條手帕,不管什麼時候都揣在身上,但是卻不捨得用。”
“那塊手帕跟著章婷珍一起失蹤了嗎?”
“沒有。”何寧新搖頭道,“婷珍失蹤的那晚,那塊手帕用別針別在小妍的衣襟上,所以我當時才覺得,婷珍真的是離開我了,連手帕都不肯帶走,你們是怎麼知道那塊手帕的?”何寧新再次問。
“我們在走訪相關人員的時候得知,何妍的包裡曾經掉出過一塊紅底黑花的手帕,而且她對那塊手帕緊張至極。但是在發現屍體以及搜尋案發現場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找到那塊手帕。”徐諾見躲不開只得照實說了,不過大為不解地問,“那塊手帕一直在你手裡?”
“手帕我一直放在我書桌的抽屜裡,每晚都要拿出來看看,但是小妍出事的前幾天我發現手帕不見了,我問了家裡打掃的阿姨,她說根本沒動過我的抽屜,我也沒好意思去問芳芳,更沒想到小妍,但是等我出差回來,得知小妍的死訊,那晚實在是心裡難受,下意識地就拉開抽屜想對著手帕說幾句話,等反應過來剛想關時抽屜的時候,卻發現那手帕居然好好地放在那裡。”
“請問這塊手帕能不能給我們去做一下檢查?我保證不弄壞手帕。”
“這個沒問題,等下我派人帶你們去拿。”何寧新答應的非常痛快。
徐諾臨走前忽然想到一事問:“在海口考察的時候,何副市長每天都跟何夫人在一起嗎?”
“當然不是,我們的考察物件不止海口一個城市,而是周邊也都要去實地觀察,芳芳是自費出去玩兒的。說起來是陪我考察,其實她自己在海邊兒玩兒的不亦樂乎,我們兩個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幾個小時。”
徐諾這下心裡稍稍有數,見時間也不早了,客套了幾句讓劉子玉去何家取手帕,自己匆匆地趕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