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場景,應宸澤不動聲色,表情別說有多理所當然。而K,撒出的氣就好像吹在了鋼鐵上,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真是沒得分。
對面男人十分優雅地抿了一口咖啡後放下,勾唇淡笑:“你怎麼對著別人說都成,掉多少塊肉我也不在乎,只有她,不行。”
K一咕嚕吞下杯中的果汁,嗆了一鼻子,氣得又要罵人。
應宸澤看了一眼窗外,表情淡如輕雲,思緒飄遠,無視對面氣極的K。
郝傾城真沒聽說過味爵食府這地方,費了幾番周折到達準確地點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這家菜館不大,裝潢典雅精緻,從外面看上去,就像一個古樸的小客棧,復古氣息濃郁。
難怪指點她方位的那些路人一個個露出羨慕的表情,好像她要去尋寶一樣。
現在她有點信了,這個私家菜館的確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因為這家菜館不僅有門衛,還有前臺,她一進門就被前臺攔住,被禮貌地問:“小姐,請留步,不好意思,請問你有預約嗎?”
不就是一菜館嗎?還得預約?難道送上門的客人還有趕回去的道理?
郝傾城沒有想這些,客氣地回話:“我朋友約了我在這。”
這位前臺小姐細問:“請問約您的是哪一位先生或小姐,我們這的客人都是熟客,有消費記錄的。”
郝傾城提了提肩上的包:“是K。”
前臺小姐笑了笑,撥通內部電話,只見她對著電話那頭連道了兩聲好的,抬頭還對她很客氣地笑。
郝傾城在侍者的帶領下,經過木質的迴旋樓梯到了餐區,入目的顧客不多不少,但多少給她格格不入的距離感。看得出來,她和這些客人不屬於一個階級,至少在金錢地位上。
她掃了一遍整個用餐區,目光最終駐足,那是一個靠窗的位置。她並不是先看到正對著她而坐的K,而是看到了一個黑色西裝挺俊的背影,心驀地緊了緊。
臨陣脫逃?不可能,因為K已經看到她了,並且用十分不屑的口吻對著那個挺括的背影,聲音不大不小:“喲,小助理來了。”
然後,她看見應宸澤轉過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轉了過去,不辯喜怒。
她走了過去,站在他們木質的餐桌前,微微低頭:“K,你找我有事?”
K哼了一聲,看著一眼腕上的銀色精表,語氣嘲諷:“小助理的效率真高,你花了一小時十一分三十三秒完成了正常人十五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程。”
郝傾城身體本就不舒服,這麼一番風塵僕僕,整個人更是頭重腳輕,她的聲音很輕:“對不起,我沒聽過這麼個地,花了一些時間。”
“哦,小助理還是個路痴。”K繼續道。
郝傾城問了路人,覺得味爵食府這地並不遠,就是有點繞。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繞來繞去就繞過了,往往復復地,這才花了不少時間。
不過,她並不打算解釋,想想K應該是要當面看紙質的設計稿,便把手伸進包裡摸索。
默不作聲的應宸澤看著她,終於開口:“不會選擇打車嗎?從公司到這隻有隻有五分鐘的車程,打表也耗不了幾個錢。”
她放在包裡的手驟停了一瞬,接聲:“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也做了一回路痴,沒想到要為了短短十五分鐘的路程而多花錢。
應宸澤沒有多說什麼,K揚手叫來服務員,問她要喝點什麼,吃點什麼。
郝傾城把手從包裡抽了出來,對著服務員:“一杯熱的白開水。”
K差點沒被她的回答給噎死:“來這你只要一杯白開水?”
郝傾城不答反問:“K,你要我來不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