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宸澤端起咖啡,微微伸了伸:“歡迎。”
“不過即使你來應氏掛職,我想員工餐廳也不屬於你。”他又接著說。
葉習影沒有接這話,話鋒一轉,佯裝驕傲地說:“是不是覺得挖到了寶?”
“葉大小姐可是不請自來,用不著應氏費絲毫吹灰之力。”應宸澤不緊不慢地說。
“你不是應該恭維恭維我嗎?也不怕我這員猛將被挖走了。”
“你回國的訊息應該還沒放出去。”
“你怎麼知道?”
應宸澤笑了笑,烏黑的眉目俊朗逼人:“今天機場太安靜了,不是嗎?”
葉習影悻悻然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應宸澤淡笑不語。
葉習影一米七的個子,身材臉蛋又極為標緻,已是享譽國際的名模。但此刻她所指的在應氏任職,倒不是作為模特的身份。
她在哥大時專修金融專業,又常出入紐約華爾街,其投資管理才能十分出眾。再加上她國際名模這個頭銜,不管放在哪一家跨國企業,都是十分令人眼紅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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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薄暮之下,昏暗朦動。
窗外將暗未暗的昏景,告知著一天夜的降臨。
電閃雷鳴下的強光,伴隨著轟鳴般的雷動,幽涼的夏風捲離道路兩旁的翠葉,強勢的雨水在空中無情地拍打,飄揚起舞的夏葉被重重地摔打在地。
像是要一瞬間洗落城市裡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所有浮躁。
白天還是溫存的天,剛是入了夜,狂風驟雨剎那間席捲而來。
梧城的天,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晴不定、危機四伏。
郝傾城是被一聲轟鳴般的雷聲和刺目強勢的閃電打回了神,她沉浸在城的作品裡,被深深地震撼著。
城最主攻的珠寶藝術是戒指,每一全套作品都是以戒指為中心,詮釋一個朦朧的主題。說不清他到底要表達什麼,也許城本人也陷在這樣一個圈裡。
也許每一套作品都有一個特定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主題必須由擁有者自己來賦予。
K的作品是宮廷感十足的奢華之作,城的作品卻是簡中有繁,繁不失簡。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地恰到好處。有的戒指十分相似,但如若要戴在不同的人手上,你可能就要選擇這裡該鑲紅寶石還是藍寶石、翡翠還是白玉、橄欖石還是石榴石。
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郝傾城指尖一頓。
沒有任何作品,只有一句簡單的話,孤零零地佔據了整個A4紙張大小的封面。
不是電子列印,也沒有任何鮮豔的色彩。
鋼筆之下,烏黑純淨,力透紙背,遒勁剛硬。
“只為等你歸來,圈你入城。”
簡短一句話,是對著另一人而說,還是單純為“城飾”系列做一個總結?
好熟悉的字跡,但似乎比那人更成熟利落。
郝傾城摩挲著被自己褶皺的頁尾,輕輕地撫平,也將心中那一點可笑的猜想拂開。
城是他嗎?
她垂下眼簾,怎麼可能。
雨勢很大,郝傾城站在公司門口,只是思考了短短几秒,便一言不發地衝進了磅礴的雨幕裡。
公司離她要搭乘回家的公交站不過五分鐘的路程。她跑得很快,被大雨沖刷了三分鐘,便到達了目的地。
不言而喻,她已經溼成一隻落湯雞。
她打了個激靈,身子有些瑟縮,雙手不停地搓著冰寒的雙臂,眼睛直嗖嗖地瞅著主幹道,迫切地等待著公交。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快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