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減,“她挖她的,只要我不跳,她其奈我何?”若是三夫人真是無意忘了也就罷了,若是她真想借此機會給她挖坑,讓她先沉不住氣找她鬧,可就打錯了主意,就這樣她還嫌屋裡伺候的人太多呢,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人手的原因去找她鬧?
梁媽媽想了想,點頭道:“夫人這話很是,只要咱們不中她的計,她自然就奈何不了咱們。不但奈何不了咱們,咱們甚至還可以反過來給她挖一個坑,將事情借旁人之口透露到老太夫人跟前兒去,讓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孔琉玥既然當初已經初步明瞭了傅城恆的態度,自然樂得讓三夫人吃癟,因點頭道:“那此事就交給媽媽了。”
梁媽媽忙正色答道:“夫人放心,我一定辦好!”
孔琉玥又想起另一件相關的事,“對了,藍琴,你才說咱們院裡一個二等的丫鬟都沒有?”
藍琴點頭:“是的夫人,連同我們四個在內,大的倒是有八個……”話沒說完,一下子變了臉色。
一旁白書珊瑚瓔珞三個亦是變了臉色,便是梁媽媽,才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了片刻,白書忽然出聲道:“夫人,曉春她們幾個是老太夫人給的,原先在老太夫人屋裡時,便已是二等,斷沒有來了咱們屋裡,仍做二等的理,還是將我們幾個定為二等罷!”
“你們都是我的陪嫁丫鬟,原先便是一等,如今自然也是一等,我不會委屈你們的!”孔琉玥雖然感動於白書的深明大義,卻更不願讓她們受委屈,而且如果連為自己身邊的人謀基本的福利都謀不到,她又怎麼有臉面和底氣去承受她們的忠心耿耿?要知道一等與二等之間,可不僅僅只是月例的差距,其間的差距,大了去了!
珊瑚接道:“夫人,正是因為我們是您的陪嫁丫鬟,您才更不能因為我們,而下了曉春她們幾個的臉。更何況一等與二等之間,說白了也就只是幾百錢月錢的差距而已,我們便是做了二等,一樣跟現在一樣伺候您,一樣能把您交代的差使都給辦好了,我們不委屈,我們願意!”說著輕輕跪到了地上。
一旁白書藍琴與瓔珞見狀,忙也都就地跪下,齊聲說道:“夫人,我們不委屈,我們願意!”
“這是在幹什麼?”
一個低沉冷冽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隨即便見一身官服的傅城恒大步走了進來,面色有些不善。
孔琉玥忙使了個眼色命白書等人起來,然後換了笑臉迎上前給他行禮:“侯爺回來了!”
白書等人起身後,也忙都跟著屈膝行禮。
傅城恆看也未看她們,徑自走到榻前坐了,拿起其上小几上孔琉玥才寫好的單子大略掃了幾眼,方又沉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孔琉玥想了想,這件事不妨徵求一下他得意見,因笑著說道:“妾身之前見石媽媽和董媽媽時,因聽她二位說依例妾身屋裡該有四名一等丫鬟,八名二等丫鬟的配額,想著屋裡原本就有曉春等四個大的了,偏妾身又帶了四個來,正犯愁該如何分配呢,可巧兒侯爺就回來了。”
傅城恆的注意力還停留在他手裡那張單子上,不由微蹙起了眉頭,能寫出那樣好詩的人,怎會寫得這樣一手破字兒?他不是自誇,他七八歲上寫的字,也比這字兒好得多!
因此就沒有及時回答她的話兒。
孔琉玥說完,等了好一會兒,都未能等到他說話,心下不由有些惴惴,因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妾身想著,曉春四人畢竟是祖母給的,自是不能委屈了她們,所以便只能委屈自己的陪嫁丫鬟了。但只她們四個都是妾身用慣了的,也頗為了解妾身的喜惡,有時候妾身只是一個眼神,她們便已能知道妾身要什麼,因此妾身打算,讓她們仍領以前的差使,也仍按一等的分例來領月錢,只是多出的那一部分,由妾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