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瓔珞,“還不快去!”
瓔珞看看一臉鐵青的她,又看看滿臉焦急的梁媽媽,左右為難,不知道是該去外院,還是不該去的好。
珊瑚見狀,忙也勸孔琉玥道:“夫人,梁媽媽說得對,這樣的事,由來吃虧的便是女人,更何況藍琴姐姐還與三爺尊卑有別?眼下惟一的法子,就是為藍琴姐姐儘可能爭到應有的名分,讓她後半輩子都有所倚靠,不然事情一旦鬧大,她的後半輩子才真真是毀了,還請夫人三思啊!”
孔琉玥快要氣炸了,也恨死了這個該死的世界,什麼狗屁主僕尊卑,難道就因為那個禽獸是主,藍琴是奴,他就可以那樣肆意的傷害藍琴,到頭來卻仍逍遙法外,甚至連藍琴的自己人都認為將她再送去給那個禽獸糟蹋反而是最好的法子?
她偏不,她就是要將那個禽獸繩之以法,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孔琉玥霍地站起身來,冷聲對瓔珞道:“你不去是不是?好,我自己去!”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急得梁媽媽忙跪行了幾步上前,一把自後面抱住了她的腿,急聲哀求道:“夫人,我之前已經使了小子去尋侯爺,只怕說話間侯爺就該回來了,您就算要做什麼,好歹也等到侯爺回來了,聽聽侯爺的意思,或是讓侯爺同了您一塊兒去好嗎?您這樣直接就將事情弄到再沒了回寰的餘地,就算到頭來真將三爺繩之以法了,老太夫人的心,您也等同於是直接失去了,而且還會帶累侯爺和整個永定侯府的名聲,您不是經常教導我們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是最愚蠢也最不可取的嗎?求您好歹等到侯爺回來之後,再作定奪好嗎?”
理智告訴孔琉玥,她該聽梁媽媽的話,因為她說的有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的確是最愚蠢最不可取的;可一想到藍琴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一想到她整個人都似凋零了一般躺在床上慘不忍睹的樣子,她就沒辦法做到理智,她就恨不得立刻去殺了傅旭恆那個禽獸!
孔琉玥冷聲命梁媽媽:“媽媽,你放開我,我既然作了這樣的決定,自然已做好了承擔這個決定所產生後果的準備,我不能讓那個禽獸白白欺負了藍琴去,我一定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你放開我!”
“不,夫人,老奴不放,求您聽老奴一句罷……”梁媽媽卻死活不肯放,哭著哀求道,“夫人,求您就聽老奴一句罷,求您了……”
珊瑚瓔珞見狀,忙也跪行上前哭求道:“夫人,求您就聽梁媽媽(我乾孃)一句罷,好歹等到侯爺回來再作定奪也不遲啊……”
當下一個堅持要出去,老少三個卻堅持不放手,且主僕四人都紅著眼圈,瞧著都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在拉扯著,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
“這都是怎麼了?”
沒有人注意到傅城恆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直到他威嚴的聲音響起,主僕幾個才先後回過了神來,隨即終於停止了勸說和拉扯。
屋裡的空氣也為之一滯。
傅城恒大步流星的走進屋裡,走到孔琉玥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梁媽媽幾個面色不善的問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跟夫人拉拉扯扯的?”
不待誠惶誠恐的梁媽媽幾人答話,又轉向孔琉玥放緩了語氣問道:“我聽說你身子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傅城恆剛下了朝走出宮門,就見玉漱迎了上前,附耳說道:“府裡傳訊息來,說是夫人病了,請侯爺儘快回去一趟。”
早上出門時都還好好兒的,怎會忽然間說病就病了?傅城恆當即大急,也顧不得去五城兵馬司了,翻身上馬便徑自往家趕。
誰知道他剛走進蕪香院,遠遠的就看見有個小丫鬟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分明就是在望風。一看到他,就像見了鬼似的,拔腳便往屋裡跑。他心中不悅,喝住那丫鬟便徑自走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