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當年姨娘的母親留給你們姐弟二人的,也不知此番你帶來了沒?”
山寨貨聽她軟言細語的,只當有戲,想也不想變忙忙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原本是帶了那個鐲子的,但從江州到京城千里迢迢,我走到半道上盤纏便不夠用了,於是忍痛將那鐲子給當了……玥姐兒你還記得我就好,也不枉費我一路周折到這裡,更不枉費我姐姐生你一場!”
“真是可惜了,竟然給當了……”孔疏玥淡淡一笑,“不過,你應該還記得那鐲子的樣子罷?是不是一支累金絲嵌寶石鐲子,其上的金絲細細的,如同一根根蝦鬚一般?喏,就是我腕上這樣的!”
說著捋下腕間的鐲子,命侍立在老太夫人身後的一位嬤嬤,“勞煩嬤嬤將這個鐲子拿出去,給客人過目。”
那嬤嬤應了,雙手接過鐲子走到外間,託著給那山寨貨看。
山寨貨只見那鐲子上嵌著五光十色的各種寶石,流光溢彩,極是炫目,一看就知能值不少銀子,不由看直了眼,片刻方微微吞嚥了一下,點頭道:“就是這個鐲子,與我那個一模一樣,原是當年我娘臨終時,留給我和姐姐的,當初爹病重,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了之時,我都沒想過要當了它的,誰知道最終還是被我給當了,好在我終於見到你了,也算是值了……”
“來啊,把這個膽敢冒充他人,行訛詐之事的欺世盜名之徒給我拿下!”孔疏玥根本不容他把話說完,已是一聲斷喝。
一旁梁媽媽知極,立刻響亮的應了一聲“是”,然後幾步走到廳外,招呼了十來個身強力壯的粗使婆子,很快便將那山寨貨給制住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火石電光中,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不由都有些目瞪口呆。
便是那個山寨貨,一時間也有些回不過神來,不明白孔疏玥剛才還說得好好兒的,緣何下一瞬便變了臉。
片刻,還是三夫人最先回過神來,因似笑非笑說道:“大嫂這是做什麼,才不還說得好好兒的嗎?難道大嫂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話,也是做不得數的?”暗自冷笑,哼,這血緣關係可是無論如何都抹殺不了的,又豈是你們主僕說不是,就不是的?大夥兒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彼時那山寨貨也已經回過了神來,立刻順著三夫人的話冷笑道:“玥姐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竟想抵賴不認我不成?我可告訴你,這血緣關係可是你無論如何想抵賴,都抵賴不了的,你別仗著你如今攀上高枝兒了,就可以隨意磨搓我,惹急了我,我們大家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說完又是一陣嚎哭,“我苦命的姐姐啊,您若是在天有靈,就趕緊打一道雷下來,活活劈死了這個不認親母,不認親舅的忤逆不孝女罷……”
孔疏玥根本不理會他的嚎哭,只是淡聲向梁媽媽道:“媽媽,你去告訴這個冒牌貨,我的生辰是在幾月!”
梁媽媽早在之前聞得她說自己的生辰是在三月時,詫異之餘,已經約莫猜到她的用意了,這會子再聽她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忙滿臉是笑的屈膝應了一聲“是”,走到屏風外,對著山寨貨大聲說道:“我們夫人的生辰是在二月,這是當年孔府闔府上下都知道的,你如果真是丁秀才,又豈能不知道?哼,還想冒充丁秀才來行訛詐之事,你且等著被送官查辦罷!”
“我們表姑奶奶的生辰的確是在二月,這一點,不止當年孔府的人,我們柱國公府上下也都是知道的!”尹老太太忽然站起來說道。
此話一出,屏風裡面的三夫人就變了顏色,驀地想起當初操辦傅城恆和孔疏玥的婚事時,她是見過孔疏玥庚帖的,她的生辰的確是在二月!三夫人心裡忽然府上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來。
屏風外面山寨貨的臉色就更是大變,片刻才梗著墨子強詞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