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眾位客人,我有點急事要暫時離開一會兒,今兒個來的都是貴客,你記得別怠慢了誰!”
傅希恆平常便打理著永定侯府的庶務,處理起這些事來可謂是得心應手,只不過因為身份不夠,而今兒個來的客人又幾乎都是各公侯府的一家之主或是世子,所以必須由傅城恆親自出面接待罷了,如今人已接得差不多了,餘下的事情,便幾乎沒有能難倒他的了,因點頭笑道:“大哥只管忙您的去,這裡交給我即可!”
交代完傅希恆,傅城恆畢竟還有些不放心,因又附耳與晉王和趙天朗王乾幾個如此這般說了一通,讓他們也幫忙照看著點後,才似笑非笑看向不遠處正招呼客人的傅旭恆,直到他感受到他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對上後,才又對著他冷冷一笑,然後大步走出了廳裡。
剛走出穿堂,就見凌總管已經侯在那裡,一見傅城恆過來,便忙一臉赧色的迎上前拱手行禮,“侯爺,都是老奴一時失察,才叫那起子有心人鑽了空子,如今內院的客人怕也已到得差不多了,老奴不好進去,因此只能來討侯爺的示下!”
在凌總管面前,傅城恆用不著掩飾自己的情緒。他緊抿薄唇,面色陰霾的思忖了片刻,才冷聲道:“我這就進內院去,藉口給眾位長輩請安,將人給帶出來。你找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廝去我書房等著,等人帶來以後,立刻用刑逼供,不信審不出誰是幕後主使!我還要他在證詞上簽字畫押摁手印,到時候我看他要怎麼抵賴!”
後面那個‘他’不用說凌總管也知道是誰,不由有些遲疑的道:“在今兒個之前,就連老奴事先都未得到一絲半點風聲,只怕是籌謀已久的了,以……的謹慎,又豈會弄個假的來唬弄人?只怕那人八成是真的!果真侯爺嚴刑逼供,只怕道義上說不過去,還有大夫人那裡,恐怕也不好交代……”
一席話,說得傅城恆沉默下來。說實話,他真沒想到傅旭恆竟會不顧大局到了這個地步,所以根本沒想過要從這方面來防他,當然,也有傅旭恆將事情做得實在太過隱秘的原因,以致連總領侯府,訊息本該最為靈通的凌總管都瞞過了,他也的確是防不勝防。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生氣。譬如他,就算早已對傅旭恆厭惡到了不行的地步,巴不得他跟其從來不是兄弟,而只是陌生人,一旦傅旭恆出了事,他首先考慮的也還是整個永定侯府,………當然,那天的事原是由姐姐和他一手策劃出來的,之後為了他在太后面前的據理力爭也只是為了保全整個永定侯府,他這麼說實在閒的有些虛偽,但他可以對天發誓,就算事情不是他和姐姐設計出來的,當時那樣的情況,他也一樣會為傅旭恆在太后面前據理力爭,不是為他,而是為了整個永定侯府,為了整個大局!
可如今傅旭恆為了設計他,竟不惜搭上整個侯府的名聲和體面,要知道此事即能策劃得這般天衣無縫,可見絕非一日兩日之功,而是一早就在籌謀了,那時候,初六還沒到,他自然不存在你們陰了我,我也要陰你們的報復的說法,然他依然這麼做了,簡直就已經不顧大局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就他這樣的,也敢妄想那些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他就是將其給毀了,也不會讓他得到!
傅城恆沉默了片刻,才沉聲道:“顧不了那麼多了,且先把人帶出來是正經!”
頓了頓,又命凌總管,“拿了我的名帖,去請小華太醫來。”那個所謂“舅舅”既然會直闖內院,絲毫不顧玥兒的體面名聲,可見早已被傅旭恆完全收買,就算他的身份是真,就算他真是玥兒姨娘的親兄弟,他也不得不作一回假了,而要作假,又有誰的診斷結果會比小華太醫的更能令人信服呢?
“是,侯爺!”凌總管會意,忙應了,轉身急匆匆去了。
這裡傅城恆才抄近道,急匆匆去了內院。
他剛走到敞廳外,就聽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