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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面上熱血翻湧,身上卻冰涼一片。我縮在屋裡,冷了一天,都在靠私藏的幾瓶秫酒暖身子。此刻亦伸手去拿酒瓶。

堪堪觸到瓶沿,就被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奪去,姒少康輕責道:&ldo;胡鬧,來著葵水,不準喝酒。&rdo;

我可憐吧啦地瞅瞅他,不敢多說,儘量蜷緊了身子。

染娘有告訴過我,來著葵水會比平日怕冷,但沒說不能喝酒。秫酒溫和,我向來不忌口,今兒為了取暖更是灌掉了一整瓶,沒想到捱到最冷的大晚上反而不準喝了。

最厚那套衣物染了血跡,早被華兒拿去洗了,我現在身上穿的比前些天還薄些,自然更是冷得慌。

無奈姒少康威嚴不可侵犯,我吃他這麼多年飯,總得聽他的話。

扣了扣衣襟準備聽課,姒少康卻又把手伸過來,他的手背貼上我的轉瞬間,我耳尖子迅速發紅,差點就做出違逆上級的荒唐事來。我戰戰兢兢地望向他,只見他劍眉微皺,諦視的目光直撞進我眼裡。隨後,在我坐立不安的等待中,他收回手,解下自己的狐裘披風,俯下身來給我繫上。

他舒順濃長的睫毛和弧度完美的鼻尖就這麼近距離呈現在我眼前,清淡的鳶尾香一息比一息撩人,我瞬間就滯在當場,呼吸都不要了。

直到他停下手裡動作,緩緩起身,我才後知後覺的去解披風:&ldo;不不不,這怎麼行,大冬天的你會凍死的。&rdo;

他一手按住我解披風的動作:&ldo;披上,你的手很涼。&rdo;

平日裡再正常不過的動作今天看起來都不對頭,被他按住的手背火辣辣一片,我想起染孃的話,不敢再跟他過多糾纏,胡亂披著他的披風就折騰了一晚上。

沒想到姒少康這孩子不給力,剛在姑娘面前耍完威風,第二天就咳嗽起來,等我又是生龍活虎一個時,他已經倒在床上,不得不靠默禹進出傳話了。

再之後,我喝了幾天不對味的粥,發現原來喝了好幾年的粥是姒少康所熬。

他和我明明是利益關係,他應當自動自發地告訴我,讓我感動,讓我盡忠,可這二愣子居然瞞了我這麼多年!

寒澆,我被他這般對待,不可能再苟且的來愛你。

他為我熬粥六年,我不會再為你學做一羹一湯。

他送我的白玉簪,就算碎不成對我也不會從發間取下。

他想要復國,我會為他剷平寒家。

來日,他要大夏中興,我亦攜手作陪,鼎力相助。

寒澆,他才是我的命門。

當年外祖母領命下凡,黃帝削了她的勢,奪了她的權,殺了她的女兒,她卻仍把天下給了他。外祖母走過的路太過不堪,如今的我擦亮雙眼,卻再一次踏了上去。

☆、突發

往後五日,我日日往寒宸殿送琪兒做得各式羹湯茶點,他還是因為不是我親手所做而不喜,但終歸留我宿在了寒宸殿。

第六日正午,千餘人的隊伍駛過古韻遠衢,過王宮宮闈大開,悠揚深遠的鐘聲渺渺,百官皆佇立在道路兩側,垂首拂禮,靜候主人歸來。

待到鍺紅正門緩緩合上最後一絲fèng隙,鮮紅紫檀木雕刻的龍鳳如往日一般靜默,而被隔在門外的人再也聽不清一息宮內的風雨時,代替寒澆被一城百姓恭迎回歸,玉葉金柯的兩位夫人馬車未落,就接到過王口諭,即刻起禁於院內,無王命不可外出半步。

芳兒也在回歸的隊伍裡。歸素閣的奴婢們此時皆知她被貶為末婢,她先前住的房間早就給了琪兒。我沒派人去迎接她,只讓人在她進門後指了個通往膳房旁末等婢子間的路。

窮人有窮人苦,貴人有貴人愁。

芳兒原先是什麼身份?正夫人的大丫頭!整個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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