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吳山廟會,卻隨家人一起前來進香,你見慣了大家閨秀,我帶你去看看小家碧玉是什麼模樣”。
易寒哈哈笑道:“還有這好事。”確實如此,這大家閨秀他見過不少,這土生土長的農家小碧玉,由於易寒所處的環境卻很少看見,至於他在豫州老家的小鄉村的那些女子,卻還是與這江南農家小碧玉有很大的不同。
兩人往拱宸橋方向走去,沿途遇見前來進香的男女老少,雲集各地方人家,途為之塞,一路香火,從靈隱寺而不絕斷。
易寒看著形形sèsè,各式打扮,各行各業的香客,心中有種感覺,是什麼力量,什麼動力讓他們聚集在一起,做著同樣的事情,大概是心中那份對美好的共同期待,家人團家安康,生活幸福美滿。
楚留情問道:“易兄,你知道江南地區什麼最出名嗎?”
易寒看著迎面走來垂著頭,卻是因為極少外出沒有見過世面而顯得羞澀的農家小碧玉,哈哈笑道:“江南盛產美女”。
楚留情一愣之後也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易寒笑道:“易兄啊,看來你的本sè不改當年啊”。
兩人對視開懷大笑起來,楚留情緩緩道:“江南出名的東西不少”,說著掰起手指數了起來:“龍井茶葉、絲綢、大閘蟹、黃泥螺、黴乾菜、紫砂壺、紹興酒、金銀鐵飾鍛造技術”。
易寒點了點頭,楚留情這麼說來,他倒一一能記起來,只是似楚留情這般如數家珍一一道來卻是不能,只聽楚留情指著這些香客問道:“這會你再看他們的衣著打扮,能想到什麼呢?”
易寒笑道:“茶農、蠶農、漁民、糧農、酒農,泥匠、鐵匠”。
楚留情點頭道:“不錯,這些香客多是蘇、常、錫,杭、嘉、湖等地方的農戶人家,一鄉一村,結夥成隊,乘香船來杭,拱宸橋一帶,進香者以船為家,步行為主,生活節儉,自帶糕粽果腹”。
易寒道:“路途遙遠卻也不容易,難為他們了”。
楚留情笑道:“咦,易兄此言詫異,俗話說的好讀萬卷不如行萬里路,這些香客此行目的雖然是進香敬神,對於他們來說難道不是一種開闊見識的機會,進香之舉豈又不是遊玩休閒之舉”。
突見前方一支隊伍敲鑼打鼓,像極了迎親隊伍,只見數個男子架起一根重達幾十斤的大燭,左右架起黃、白布數匹,牽拽而行,一人舉旗導引。
易寒問道:“這又是什麼?”
楚留情解釋道:“這叫舍幡,是蠶農的俗例,將此燭抬到寺廟點燃,再吹熄帶回,作蠶房照明,以祈蠶花旺盛,而這數匹黃、白布就捐舍給寺廟”。
易寒笑道:“倒也有意思的很”。
楚留情道:“何以成俗卻也無從追尋”。
這拱宸橋卻也不近,兩人步行走了好一會也卻還沒有抵擋,不過沿途形形sèsè的景象,兩人不敢疲憊,倒是樂在其中,過來一會又見到一群肩掛黃包,手攜香籃,腰糸紅帶,頭裹白巾的女子香客,她們結群而行彼此竊竊私語,看樣子也是結夥而來。
楚留情道:“這些都是茶農,至於未出閣或者已婚都沒有什麼計較,她們一天之內來回百餘里,燒遍三山寺廟之香,名叫“翻三山”。
看著她們,易寒似乎能看到一幕景象,茶山之上,姑娘們懷揣簍子採著茶葉,這邊一個,那邊一對,rì落西山,又滿載結對歸家,人一生到底要追求什麼,窮與富,時間流逝最後歸於塵土還不是都一樣。
總算到了拱宸橋,只見沿岸停靠著無數從各地前來進香的香船,竟有上千艘之多,整個河面幾乎被塞滿,就好像已經變成陸地一樣,可以想象密集到何種程度,只是這些香船停靠有序,密而不擁,條條有序,只見不少漢子正在吆喝著指指點點,看來正是這些人的功勞,但見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