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莊主一模一樣的眼神。
易寒看了她們一眼之後轉過身,輕輕的摩挲寧霜蒼白憔悴枯老的臉容,好似她還是世間最美麗的女子一般惹人愛戀。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離開了房間,幽暗的房間裡安靜下來,身心處在無間地獄的寧霜睜開眼睛看見易寒,感到格外親切,露出了微笑,彷彿重回人間,可是寧霜身體受到傷害,講不出話來,易寒見她胸口急喘,似乎想從口中憋出一句話來,易寒連忙說道:“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無非是不要擔心之類的話。
寧霜微微一笑,垂下頭去,胸口也不喘了,她有些累,似乎想休息片刻,她蒼老而醜陋的容顏只有微笑依然是那麼美麗。
易寒說道:“是我讓你向善的,可是這卻讓你遭受到欺凌侮辱,早知道如此,我寧願你還是原來的寧霜。”
寧霜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似乎想告訴他,她在聽著呢。
易寒嘮嘮叨叨的說起兩人曾前的一些往事不知不覺中他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開心,時而露出爽朗的笑容,這個時候寧霜都會嘴邊含笑靜靜的看著他,兩人似乎忘記了此刻的艱難。
兩人在這幽暗的房間裡呆了兩夜一天,除了幾次出去取水,易寒幾乎沒有離開過寧霜身邊,沒人給他們送來食物和水,讓兩人自生自滅。
易寒走出院子,突然聽到熟悉的琴音從遠處飄來,他頓時入神傾聽,腳步隨著琴音傳來的方向移動,這首《雪夜寒梅》乃是他年少所譜,當時是一個寒冷的雪夜見到窗外寒梅傲雪,梅花卻暗香浮動,有感而作,當時他把自己想象成枝頭上梅花,彈奏此曲,卻屢屢半曲而停,這是生平一首譜寫卻彈奏不完的曲子。
易寒帶著好奇心進入了一所院子,梅樹綻放出色澤豔麗的梅花,只見前方窗前站著一個女子,側對著他,她披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如身在雲霧之中,仙袂飄飄。
易寒心中一驚,失聲喊道:“拂櫻”。
拂櫻未應,靜靜站著,心緒飛遠。
易寒立即走到窗前,伸手去拽她衣袖,說道:“拂櫻,你怎麼會在這裡”。
拂櫻衣衫被扯,頓時回神,轉身望來,這是一張膚如凝脂,溫婉如玉,秀美絕俗的臉容,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月影般的柳眉微微皺著,讓人心生憐惜,烏黑明亮的眼眸瀰漫著淡淡的落寞與憂愁,在看見易寒的一瞬間,她嘴角掠過一絲苦笑,喃喃自語道:“我又在做夢了”,緊接的看了易寒一眼,又自語道:“師傅說天讓我失聰,乃是引我入佛道,聽不見世間汙言穢語,明辨是非”。
易寒感覺驚訝非常,拂櫻看見自己怎麼會表現的如此淡然,似乎自己根本沒有存在一般,他揮動著手臂,說道:“拂櫻是我,你怎麼了”。
拂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突然說道:“你什麼時候又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呢?”
易寒一陣內疚,猛的伸長了脖子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拂櫻一動不動,目光迷離,一時之間似乎很難分辨出真幻來,直到易寒的吻越炙熱越激烈,她的心神才開始顫抖,靠近視窗,伸出雙臂摟住易寒肩膀,用幾乎不敢相信的口吻說道:“哥哥,真的是你嗎?你知道我想念你,所以飄到我的身邊來嗎?”
兩人隔窗親暱的動作,美麗的似世間只有這一此,再也無法複製。
易寒乾脆將拂櫻抱了出來,讓她雙臂勾著自己的脖子,拂櫻盯著他的一雙眸子帶著迷惑,幽思,似所憧憬的一切都在一瞬間達成心願,她的目光凝聚而深邃,突然又似乎少女含羞般的微微垂下眼瞼,睫毛眨動之間,蕩人魂魄富有女性的蠱惑力。
易寒笑道:“拂櫻,你怎麼會在這裡?”
拂櫻聽不見他的聲音,但從易寒眼神中的疑惑卻明白他到底在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