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欲言又止,可他的目光那麼沉靜,盛著滿溢的深情,卻能輕易攫奪所有話語。
溫漁有些出神,反應過來時被摟進了他的懷抱——時璨肩膀寬而平直,如今更有了可以依靠的踏實,彷彿瞬間能讓他放下所有的彷徨。
在救護車上想著「孑然一身」,孤獨與被隔絕的煩惱,都被一個擁抱輕巧化解。
他回抱住時璨,坐在病床不知所措。手指抓了把時璨後背的衣服,溫漁眨眨眼:「怎麼了這是……你別嚇我。」
「我……我也不知道,就這麼看著你,突然特別難受。」時璨半晌才開口,語無倫次,「我真的害怕,沒看到病歷還好,被那醫生一說……對不起,是我亂想,你會沒事的,我老覺得——」
毫無邏輯的一通話,溫漁卻聽懂了。
時璨怕他和父親生一樣的病,他讓溫漁不要有遺憾,自己卻早就嘗遍了這種無法挽回的酸楚,事到如今,不想失去——
不想失去第二次。
有什麼話就在嘴邊,即將脫口而出。
「和這個沒關係,我……」溫漁嚥了咽,喉嚨口發苦,好似眼淚沒有流出來,一路直接落進心裡了,滿脹的苦澀並不比疼痛令人好過。
儘管不是生死關頭,溫漁無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從那個黑暗的夢裡醒來,仍是劫後重生分外後怕。再看見時璨和他貼心準備的白粥,為著住院熟練帶來的洗漱用品,請掉的預備用來陪床的假期……
他突然什麼都不覺得重要了,只要人還在。
這靈光一閃比不上佛偈裡所言頓悟,但溫漁臨到這時,光線曖昧,樹影搖晃,病房中只有他們與一縷晚風,就再不願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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