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藥後,他將醫藥箱收拾好。“誰叫你,話不說清楚一點。”
“又是我的錯?”武伯皺皺鼻子。“可是她們也太誇張了,哭成那副模樣,尤其是蘇奕瑄,好像死了丈夫,一直念你的名字。”他似乎忘了,他的哭聲也不怎麼含蓄。
“是嗎?”劉霆獷的眼底燃起一簇火焰。她為他傷心掉淚,是否證明她在乎他?
想到她梨花帶淚的模樣,他的心就要被撕裂開了。
他剛才好想抱抱她、安慰她,告訴她他沒事,要她別擔心,可是又不敢貿然行動。
要是她能跟小文相處得融洽點,改掉她某些缺點的話,這件事就可以圓滿解決了,小文可以得到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媽媽,他則擁有頑皮熱情的妻子。
可是要她改變個性恐怕很困難,唉!他嘆了口氣。
“武伯太過分了,我覺得只給他這麼點教訓是不夠的。”劉靖文灌了一大口可樂,口齒不清地道。
“你不要愈來愈像我,那麼暴力。”蘇奕瑄睇她一眼。“他已經那麼老了,難道你要把他打死才高興嗎?”
“你還敢說我,剛才不知道是誰抓他的頭去撞牆,幸好被爸爸拉開。”龜笑鱉沒尾。
“小孩子那麼多嘴幹什麼?快寫功課。”蘇奕瑄賞了她一記爆慄。
她可是擔心劉霆獷,才會那麼失控。
“啊,對了,今天我同學拿了一本紀念冊給我寫耶,該寫什麼好呢?”劉靖文一蹦一跳地拿出紀念冊。“奕瑄,你們以前都寫什麼?”
“勿忘我啊、緣啊、愛啊、學業進步啊之類的,而且要用熒光筆寫,寫得愈亂愈讓人看不懂愈好。”
“噢!寫圓要做什麼?”
“笨蛋!誰叫你寫這個圓?我說的是這個緣。”
“噢!寫好了,貼小卡片。”劉靖文興奮地拿起小卡片。“要貼哪一張好呢?皮卡丘還是小丸子?”
“讓我貼。”奉命幫劉霆獷拿啤酒的武伯,一走進廚房就看見蘇奕瑄殺氣騰騰地瞪著他。他一驚,連忙靠著牆壁蠕動,磨磨蹭蹭地走到劉靖文的身邊。“小姐,我幫你貼。”興奮地直搓手。
劉靖文望向蘇奕瑄,徵求她的意見,蘇奕瑄使了個同意的眼色。
武伯顫著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張小卡片,慢慢地將它靠近紀念冊。就在他即將完成的那一刻,他將手轉移了方向,一張小卡片就這麼貼在蘇奕瑄的額頭上。
“哈哈哈……”武伯笑得在地上打滾,樂不可支。“誰叫你剛才打我!現在你被符鎮住了,我想怎麼報仇都可以了,嘻嘻!”
“先從哪裡開始呢?”武伯上下打量她。“先叫個一百遍矮冬瓜好了。
“矮呀矮呀矮冬瓜,矮冬瓜,矮冬瓜……”武伯繞著圈子,得意忘形地跳起草裙舞。
“奕瑄……”劉靖文怯怯地看著臉色鐵青的她,囁嚅地喚了聲。
“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她冷冷地命令。“叫他們快一點來,否則有人會死,而且死得很難看。”
“好。”劉靖文不敢延誤地奔出去。
“符?符也會有不靈的時候……”她陰森森地笑了,伸手拿下額頭上的“符”,慢慢地接近武伯……
“知道你擔心我,我很高興。”當每晚蘇奕瑄例行性地又摸進他房間偷擦他的乳液時,他如是說。
要死了!他怎麼會在?他不是知道她會來,都故意到書房去好避開她的嗎?
“你少臭美!我是喜極而泣,你終於死了。”她嘴裡惡毒地說道,心裡卻不是這麼回事。
看穿她的羞怯,他沒逼她。“不管是高興或是擔心,這都證明了你在乎我。”站在她背後,灼熱的黑眸望進面前的大鏡子裡,與她的目光相會。
“我懶得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