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時失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武伯痛哭失聲。
“爸爸死掉了?”劉靖文手上的書掉落在地,小臉一片慘白。“不會的……爸爸……”開始嚎啕大哭。
劉霆獷死了,他竟然死了……蘇奕瑄跌坐在地,烏黑靈巧的眼眸失去光彩,她的眼神沒有焦距地停在前方。
早知道他今天會死,她昨天就不該搶他的蝦子吃,也不該將他的乳液偷用完還不肯買新的賠他,更不該請人把他的賓士車蓋彩繪成神眉的臉,讓他好好的度過最後的一天。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他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思及他將永遠離開她,她的淚水終於成串地奪眶而出。
“劉霆獷……”
“爸爸……”
“先生……”
劉霆獷一回到家,看見的就是三個人抱在一起痛哭的模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他蹙眉,放下公事包後,抱起劉靖文,心疼地擦去她的淚水。“怎麼哭了?告訴爸爸。”
“爸爸?你沒死?”劉靖文吃驚地看著好端端出現她面前的劉霆獷,喜上眉梢地抱緊他的脖子。“太好了,你沒死。”
“劉霆獷?你怎麼沒死?”驚訝之餘她沒空注意自己的措詞。“你不是說他死了嗎?”揪著武伯質問。
武伯停止哭泣。“我哪有說?”他什麼時候詛咒先生死了?一定是蘇奕瑄自己希望先生死,可是又不敢說,所以才嫁禍給他。
“你剛剛明明有說。”她轉向劉靖文。“他有說對不對?”
劉靖文重重地點頭。
“我真的說了?可是我都想不起來了。”武伯歪著頭,摩挲著下巴,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你的痴呆症肯定又犯了。”她乾脆將事情的經過再說明一次。“你說你殺人了,我就問你,你殺了什麼人?你說是先生,還說你是不小心的,記得嗎?”
“不記得。”武伯迅速地搖頭。
“你再想一想,一定會想起來的。”蘇奕瑄心浮氣躁地命令他。
搞什麼嘛,才幾分鐘的時間他就把事情忘得一乾二淨,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我想起來了,我殺了先生……”
“看吧,他自己說他殺了你的。”聽見武伯的話,劉霆獷挑起眉。
“我還沒說完。”武伯白了她一眼。“我殺了一粒西瓜,我殺了先生帶回來的西瓜。”說完他又開始哭了起來。
此言一出,劉霆獷捧腹大笑,劉靖文和蘇奕瑄怒目瞪視著武伯,恨不得殺了他洩恨。
“我殺了西瓜呀,我會不會有罪?我會不會被槍斃?”武伯不知大禍即將臨頭,仍兀自叨唸著。
蘇奕瑄的嘴角抽搐,雙拳握緊。她好可笑,竟然為了一粒西瓜哭得死去活來,一點淑女的形象都沒有。
害她真的以為他死了,浪費了那麼多珍貴的眼淚哀悼他,到頭來鬧劇一場,突顯她是在自作多情。
她發誓,今天不打死這個昏庸的老頭子她就不叫氣質美女。
“小文。”
“是。”同樣不甘遭到戲弄的劉靖文掙扎地脫離劉霆獷的懷抱,跳下地面。
“給我打!”
“輕一點,輕一點,好疼啊!”武伯不斷地吸氣,以平緩臉上的傷痛,而劉霆獷則是儘量輕柔地幫他上藥。“我難道錯了嗎?只不過不小心把西瓜當成人頭,這樣她們也要打我?我還真歹命。”
“她們是真氣了,才會動手。”劉霆獷第一次發現以他的力量,竟然拉不動兩個弱女子,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武伯救出虎口。
“有什麼好氣的?我犯痴呆又不犯法。”武伯氣憤地道。
“她們以為我死了,才會那麼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