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情,整整十六年的恩怨,人們津津樂道,這就是他們的神。
閃光燈下神站在臺上,沒有當初那種俯視人間的錯覺,調整一下話筒,開始了遲到十三年的道歉。
“今天,我正式宣佈關於我的外孫謝震鋒的傳聞,那個孩子就是十三年前我丟在大陸的親外孫,當時我知道他的身世會影響我的政治生涯,逼著女兒拋棄他,而且在著十三年裡我想方設法阻止女兒尋找他,直到我聽聞他在大陸及日本的遭遇後我才開始後悔,我為自己沒有人性的做為感到慚愧,我不配做他的外公,我愧為人,我沒有任何資格為自己辯解什麼,只是我希望他不要恨他的媽媽,念兒無時無刻不再想念他。我希望他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回到我們身邊來,我們會是他永遠的親人。我保證只要他肯回來我會幫他處理一切麻煩,就算賠上一切也要把他從那些利用他的人的手裡救出來。對於我的所為讓臺灣人民失望,我很抱歉。我終於明白我的生活裡可以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外孫了,那孩子是最無辜的,謝謝大家了”
神走下臺,大選還在進行,他只是和別人講著他的外孫,他的家人。
神的道歉舉世震驚,他讓神低頭。
中國人看到了神的眼淚終於熄了火氣,想起他十六歲的生命有整整八年的光陰刻在了大陸的土壤上,他在北京活了半輩子,十二歲的他遠走他鄉,誤入歧途,他所做的都是他們教給他的。他們拋棄了他,他便學會了拋棄中國;他們打傷了他,他便學會報復中國;他們不對他笑,他便學會了冷眼看人。十六歲的他有多少罪惡是與生俱來的呢,他和他們十六歲孩子踢球的孩子一樣,只是沒有人教他愛。是他們的冷漠和自私逼他提早起飛,這裡已經容不下他了。如今,他已淪為日本手中的工具,用自己的毀滅為日本開啟血腥的道路,而當他的價值折價時他們便撕下面具把他囚禁在沒有陽光的牢底。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憤怒之餘的中國人最後想起,他三歲時曾俯在他們的腳下求他們給他一條生路,是誰把他一腳踢開,他不滿十歲時曾跪在他們面前求他們給他一條生路,又是誰把他一腳踢開,此時他站在他們面前仍求他們給他一條生路,他們想著自己並不想一次次用棍棒用口水殺死這個孩子。十六歲年輕的生命中國人在他身上加註了什麼,別光記著自己的那一點委屈,傷痕還留在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身上。
老christ捶著桌子,指著兒子,
“把那個孩子找回來,去把他找回來”
Allen黑著臉望著日本的方向,跨過山,他的兒子還在那裡,美國人對於臺灣的拋棄,中國大陸的虐待,日本的監禁怒火沖天,美國才是他可以降落的地方,這裡有上帝溫暖他。
井上純子終於承受不住三方的重重施壓,她明白小鋒現在已成為他們滲著血水的傷口,碰一下痛全身,這樣下去很可能失控,他背後是一個密密的網,網住的不只日本,中國還有臺灣,美國,是一場魚死網破的戰爭,她明白不見血的爭奪就要開始了,鹿死誰手她第一次不能確定。
“龍一,去吧,去做你認為對的事,只要龍一記得大和民族永遠是你回來的地方,大日本帝國永遠是你的支援,請不要忘記還有野藤春社是龍一可以停靠的地方”
井上純子講得很動容,伸手握住他的左手,兩枚血紅櫻緊緊靠在一起,她對他笑了,他抱了她一下。她終於決定讓別人來瞻仰她的龍一。
第六章
外面圍滿了記者,櫻花樹外面,寧靜的櫻花樹外面,寧靜的凋謝了的櫻花樹外面。
從上次血浸天順之後,翻天覆地的幾個月之後他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
一身正統的和服的他在豔麗的井上純子之後出門,井上純子挽住他,向人們溫和的笑著,人們看到他左手上閃閃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