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她在威脅他,用她的黑色希望。
“龍一,最近很多事讓我心驚,措手不及”
她從未這般平靜,臉被刷去了血色,她移開茶杯,讓他更害怕,
“是的,井上社長,我也有同感,我很抱歉”
他習慣性地握緊左手,血紅櫻讓他心安,四年來,
“龍一應該清楚發生了什麼,這很重要,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嗎?”
她省去了一貫的委婉,他的心一下子緊了一下,血紅櫻陷在血肉裡,他聽見自己在與它對抗,
“井上社長是在說和我的血緣有關係的那些人嗎?”
“是的,他們最近很不安心,我想將來會更不安心,我想知道龍一的想法”
她看著他,從未有過的表情,
“我明白現在野藤春社因為龍一所面臨的困境,請相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野藤春社,傷害井上社長的,包括他們。我一直感激野藤春社和井上社長四年來給我的關懷,龍一走進這裡時就沒有了過去,只有龍一和野藤春社的未來,井上社長不必擔心”
他講這話時井上純子熱淚盈眶,他第一次見到她哭。他都分不清這女人何時是火,幾時為冰。
“謝謝龍一這樣講,我很開心,龍一沒讓我失望”
她的臉才一下子飛上一層血色,
“外面還有許多關於您囚禁我的傳言,不是太好的評價,您其實不必太為我擔心,這樣社長太辛苦,太委屈了”
“是啊,我也正為這煩惱呢,龍一有什麼想法嗎?”
她端著的杯又放下,
“我想回去繼續唸書,我回去了,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我,就會淡化對野藤春社的關注,他們想看清的無非是龍一,沒必要賠上野藤春社”
他試探著,
“可是龍一這個時候回去不是更難堪嗎,中國人已經不可能再相信你了,他們都在指責你,龍一回去會很麻煩的”
他輕輕一笑,讓她心動,
“社長忘了我是野藤龍一嗎,忘了我是最讓您驕傲的是什麼嗎?麻煩是暫時的,現在回去最危險不過成功的機會也最大,我知道野藤春社已經惹來了許多非議,所以社長要相信龍一,相信您自己,相信野藤春社”
他望著她,給她最大的確信,
“龍一請讓我再考慮一下”
她終究捨不得他。
又剩下他一個人,和他的櫻花。
傳聞越來越多,關於她囚禁他。人們迫切想要見到這個一身問號的少年,她卻把他藏了起來。除了她,沒人見過他,她身上流的並不是日本的血,他的過去也離日本太遠,可如今他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拷在身邊,自然是讓人很不痛快。他們以為他在坐牢,等不到天亮,他們終於心痛,在幾年,十幾年之後。
臺灣,十多年前冷酷而倔強的神在女兒以淚洗面十三年之後,在耳濡目染外孫生死不分的生活之後終於不再那麼神聖。神拿著報紙,對著十六歲的外孫,十三年從未見過的外孫,一陣陣心悸。他唯一的女兒他失去了,他弄丟了女兒的親骨肉,用那孩子換來了更高的地位,在那孩子的母親做了第一塊基石以後。神,高高在上,卻也註定了悲涼。那個被他塞進墳墓裡的孩子,那個從天使淪為惡魔的孩子,神在掂量,他六十幾歲了,生了一個女兒,死了一個外孫。這就是神用六十多年換來的,神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淚水被拍在外孫臉上。
神走下雲端,來到人間,道歉。
國進黨大選的勁敵民和黨是這一醜聞的罪的宣傳者,訊息才可以在臺灣傳得這麼徹底,神為了隱瞞外孫的身世醜聞不惜將外孫丟給一個心理畸形的寡婦,神與老christ交易失敗,一氣之下掐段女兒和Alle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