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誤會?”
“我單身獨居。”
“你……”她不怕死地追問道:“你有沒有前科?”
“沒、有!”他從齒縫中進出兩個字來。
“有沒有暴力傾向呢?”她明亮而好奇的眼眸盯著他發怒的俊顏。
“如果眼神可以代替子彈殺死人的話,那麼你已經死過千萬次了!”他銳利的黑眸浮上了野蠻之色。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拿膠帶黏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那我就犧牲一點兒,讓你做件好事,勉強地被你收留吧!”她的嘴角漾著諂媚的笑容,連忙把換洗衣物塞進行李箱裡。
半響後,歐陽烈沉著一張俊酷的臉,充當起苦力,替她把行李搬進吉普車裡:而丁薇光則捧著魚缸,鎖上鐵門,跨進車廂,坐在他的身邊,側眸瞥視他熟練地握住方向盤,駛向人車擁擠的街道。
華燈光影掠過溼答答的車窗,昏暗的車廂裡,薇光偷偷瞄著他嚴峻深邃的側面。
她發現,在他火爆直率的性格下,藏著一顆柔軟而溫暖的心。雖然嘴巴又壞又毒,但他其實比誰都還要有同情心。
跟這樣的人當室友還不太壞,起碼不用住在溼氣過重的老房子裡,也不用整夜懸著一顆心,擔心會有人破門而入。
第四章
丁薇光緩緩地自溫暖的被窩中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明亮的漆牆、雅緻的傢俱,還有一床軟硬適中的舒適床墊。
她懶懶地翻了個身,起床,走進浴室梳洗完畢,換上一套俏麗的連身洋裝,步出臥房,晃進廚房。空氣中飄散著濃郁的咖啡香氣,還有烤麵包的味道。
“早安!”她主動漾出笑容和他打招呼。
機伶的她,很懂得在有求於人時,適時地祭出“甜美笑容”來討好對方,藉此縮短兩人間的距離,搭起友誼的橋樑。
“你起來啦?”歐陽烈拿著平底鍋,正利落地將荷包蛋翻面。
“你在做早餐啊?”她瞟了桌面上豐富的餐點一眼。
“嗯。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他關掉瓦斯,將煎好的荷包蛋鏟進餐盤裡。
“是你邀請我吃的喔!”她吞嚥了一口唾沫,擺出一副盛情難卻的勉強模樣。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心甘情願地邀請你來我家住,給我一個做善事發揮愛心的機會,現在又拜託你一定要品嚐我做的早餐!”他湊近她的眼前,沒好氣地吼道。
“幹麼說得這麼委屈嘛,我也不想佔你便宜,該付的房租我一毛也不會少給你,連水電費也可以跟你平均分攤的!”她自知居於劣勢,立即送上一抹甜死人下償命的迷人笑靨。
“那要不要連家事也平均分攤啊?”該死的!他發現自己對她的笑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心融得一塌糊塗。
“但是我不會做菜耶!”她厚著臉皮坦白道,然後很大方地晈起三明治。
“那洗碗總會吧?”他拉開椅子,坐在她的對面,目光不經意地瞄到她肩膀附近露出的雪白肌膚:心頭不禁微熱,莫名地騷動了起來。
“會,那以後就你下廚,我洗碗!”她吃得心滿意足。
“隨便。”他隨意敷衍道。
反正,他都大發慈悲地收留她進屋,再多擺一副碗筷供她膳食也沒有差別了。
她笑咪咪地抬起眼眸覷著他,發現他的外型雖然粗獷慄悍,剛毅的下顎布著青湛的鬍髭,看起來有幾分不修邊幅的味道,但嚴格說起來,他長得並不算太難看……好吧,她必須修正一下,他雖然構不上俊帥的邊緣,但也算是有型。
尤其,他挺拔偉岸的身軀穿著一件背心,露出肌實塊壘的臂膀,頹廢中散發出一股男性的陽剛氣息,性感得教她的心發緊,雙眼發直。
“歐陽烈……”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