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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領並非言過其實的。憚智上人乃關外得道高僧,其隨身物‘憚暮圓珠’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物,世人對此只聞其名卻未見其物,更不知有何用處,十七年前,他途經京都,巧遇剛出世的離傷,只道一句‘此珠與此娃兒有緣’,便將‘憚暮圓珠’贈予她,此事,只得與她孃親一人所知,他又是從何得知眼前不起眼的珠子便是‘憚暮圓珠’的?

“本皇到不知,莫尚書府竟藏了個絕世珍寶在府中。”悠然自得的一語雙關語意讓人分不清他到底何意。

離傷垂眸,掩住眸內的驚訝,掩住了自己閃爍遊移的目光以及紛紛擾擾的心緒。“東皇府中珍寶如雲,天下任何的寶物恐怕都難入皇爺你的眼了,何況區區一串珠鏈。”離傷輕鬆把球踢回去,她雖知其所指並不是頸上珠鏈,卻也將錯就錯,裝著糊塗。

“這可難說,本皇對只要是無瑕疵的東西總會想佔為己有。”他沒拆穿她的顧左右而言,一甩袖,旋身漫步拾階而上,隨其動作,滿身華玉珠飾鏗然作響。

離傷心裡暗唾,真是變態啊,卻也心驚,如此任性而為,只要心中所想,不擇手段也擒握手心。從剛他隻字片語就可窺見其偏執的個性,看來,他這無法無天的皇爺是無人能左右了。她自當所知他所指絕世珍寶並不是眼前的珠子,東皇府內還有天下什麼絕世珍寶沒有,怎可能對區區一條珠鏈感興趣。

“世上萬物皆有心生,每個人的心都有瑕疵,物自當也會有,只是物的瑕疵尚能易換,心卻不能,皇爺所說無瑕疵的東西恐怕世間難尋,那還要看是表面的瑕疵還是裡相得瑕疵,十全難有十美,有時瑕疵也未嘗不是一種缺陷美。”心靜不如情靜,弱智不如強愚,聰明人面前不但要大智如愚,還要愚人大智。

“哦?有意思,不但性子迥異,連口才都異議,”他趣味盎然的鳳眼裡滿是興味,手指輕拂耳際金黃流蘇順勢而下,止於末端,說不盡的曖昧,道不完的嫵媚,讓人不寒而慄之餘卻未給人娘娘腔之感,只添邪魅,好像在他做來,這些動作本就是應該他所為。“尚書府的千金…想來是我天朝**,竟讓一堂堂尚書府千金淪為歌舞娛群,如此佳人,豈不可嘆可惜!”

“東皇府乃天朝皇府,至奢華於極,權勢於端,怎可謂可惜,入東皇府,圖的是榮華富貴,貪得是權勢滔天,而天朝女子大多謹遵三從四德,父母之命,豈敢違背?既能享富貴,又能遵孝道,何樂而不為?”亦真亦假,半真半假,分不清真假,如若不如此,以他聰穎才智,必會被其所破,她心裡此刻也自有掂量,以其之性,當不可全然欺騙,不然就會恐惹其懷疑,但又無法具實以告,只能一虛一實,以求分不清虛實。

他自不可相信眼前如此素雅靚麗女子是為權為勢,為父母之命倒是可能,他也無心計較此事,只道:“果然坦白。據本皇所知,得‘憚暮圓珠’者,與佛結緣,不入紅塵,不管俗世,本皇還以為尚書府的千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者了,今日所見,卻沒盡然。”

“皇爺說笑了,世上恐怕並無所謂的仙者,更不用說不食人間煙火了,人生在世,離不了的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世人皆說本皇乃至陰至邪的魔皇降世,你卻說世無仙者?”

“妖魔鬼怪,神靈仙佛,這些只不過是無知的人們為求心安而編織的一個夢,離傷不相信以皇爺的睿智會去相信這些。”

“如此而言,以你之言,你並無夢嗎?”

“有,每個人都會有夢,誰能無夢呢?當看是自己編織的夢,還是現實造就的夢。摘取浮華難為夢,不如一笑藐塵煙人如夢,夢如花,四季紛飛,光陰零落,殘菊依枝自擎霜,寒雪千點葬秋涼。”她現在倒想造就一個從沒來此的夢。

“塵世浮華能為夢,你卻要笑嘆間讓陰時流落?本皇該說你看破抑或是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