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的悄然而至,細緩平靜的人生江流,從容淌過。平臺下湖畔輕雲如霧,籠著各自的衣袂;靜候跫音響起,靜候話語燃燒心頭的依戀。
兩人默然無語,眼中卻又像是千言萬語,熟悉卻又陌生,好像千年前的戀人,卻得今世之初識,一個妖魅邪僻,一個清淡素然,男子俊美瑰麗,女子閒悠雅緻。
“琅淤。”東皇繇喑微偏俊,醇厚的嗓音語音未絕,青色身影已如大鵬展翅俯衝平臺下,雙足微一頓地,眨眼間,輕盈地回身立於原處,只是這一上一下間,平臺下那清麗的身影已移至平臺上
“爺?”豐婺源略感疑惑自家主子這已突兀的舉動
他只以撇眼,並未多言,只談談的吩咐,“下去。”
“是。”豐婺源應道,伺候主子多年,自然知道自己主子隨意任性的個性,已是見怪不怪,只訓練有素的帶著身雖在,而心已飛的佳麗自平臺下消失。而平臺下的各色佳麗卻是望穿秋隔留著戀戀不捨帶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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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佳人】………
琴音三弄,驚破了隆冬尚在沉睡的梅心,締結多少春恨綿綿;惟獨各自的點點心語,如一枝怯怯然微綻的蓮,兀自盛開在冷冷的冬。聆聽三月,桃花朵朵開的季節,煙波氤氳,薄霧靄靄,似曾相識,花月滿庭,香滿樓,綠肥依舊,燕去樓空人徒瘦.
暖風輕輕劃開凍結的春寒,抖落女子朦朧飄渺的目光,‘馥毓臺’上,她凝眸無語,溫婉馨氣,卻像隔著千山萬水,使人看不懂猜不透,繞鼻而行的垂楊紫陌;淺草長堤;汩汩的朝陽一如瀉玉潑翠,清風揚起,裙裾衣袂點點於風裡飛揚,心也隨風飛揚……
而他深邃的目光,直入人心,聽憑這目光攪亂一泓,卻攪不亂她心絃。
微一抬手,歌舞音色徐緩平了下來,東皇繇喑步下階梯,止於離傷一步之遙,食指微挑其下巴,“看你這身段,不像風御的女子,為何卻在其中?”風御女子,天生狐騷樣,妖豔而嫵媚,五官深邃,不似眼前女子的精緻,且風御人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一舉一動都帶著挑逗,大膽而豪放,而眼前女子卻是清冷淡然,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那份瑰姿豔逸之態,儀靜體閒的氣質柔情綽態,媚是媚,媚在了於語言,想來並不是風御女子。
“民女是天朝子民。”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她回答的不吭不卑,對於下巴處的食指不可察覺的微動了下眉梢。
“天朝子民?”他收回食指,薄唇上依舊掛著那抹似笑非笑的邪魅,“是有天朝子民的傲骨,卻也有天朝子民所沒有的冷談。”淡雅素然的妙人兒,真是難得啊,從沒人在他面前可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應對自如的,只是稀奇的事情。
“天朝乃泱泱大國,匯聚各國精良,廣納各族仕事,個性迥異也就不足為奇了。”朗朗乾坤、清明太平的天朝都能出一妖魔邪魅的皇子了,她不認為還有何事是不可能的。
“是不足為奇,京都乃天子腳下,繁華碩地,能有奇人,當是不必大驚小怪。”他轉動食指的瑪瑙板母玉戒,不輕不重的話語就如巨石入湖,入得卻是心湖。
“皇爺何以見得民女乃京都人氏?”
他單手挑起淡青色羅裙前的棕褐色珠鏈,輕輕摩擦珠身,“‘憚暮圓珠’,憚智上人的隨身物,卻在十七年前將其贈予當時還是中書侍郎莫邱燴剛出生的千金。”
離傷不可謂不驚訝,心下略微浮動,表情卻無任何波瀾,暗暗心涼,如此深不可測的人,自己真能招惹後還全身而退嗎?十七年前,他畢竟也是個5歲的娃兒,卻對此事有所記憶,看來不是其情報網的準確就是傳聞他有過目不忘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