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藥是給晏王妃的。您怎麼喝了?”
岑思卿將藥碗放到了一旁,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吩咐巧兒半刻鐘後再將藥拿給蕭楚曦。聽到岑思卿這麼說,蕭楚曦立即明白,岑思卿是在為她以身試藥。但思來想去,又覺得岑思卿如此的舉動有些多此一舉,不由得輕輕笑出了聲。
“怎麼了?”岑思卿看向蕭楚曦問道。
“殿下是在擔心,有人會在這藥裡動手腳?”蕭楚曦笑著問道。
岑思卿見蕭楚曦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有些不好意思地不知如何回答。蕭楚曦將手輕柔地搭在了岑思卿的手上,解釋道:“若這藥,真是下給我這個有孕之人的,殿下喝了又怎會有反應?”
岑思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其實毫無意義,也不禁嘲笑自己傻。
但笑容轉瞬即逝,岑思卿看了一眼那藥碗,轉而又嚴肅地注視著蕭楚曦,說道:“你與西陵蓉蕙,還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蕭楚曦本還想再為西陵蓉蕙辯解幾句,但見岑思卿神態看起來依舊疲憊,她也只好作罷。
蕭楚曦點點頭,看著眼前關懷體貼的岑思卿,心中卻無比複雜。岑思卿對她如此關懷體貼,但臉上卻沒有了往日的神采。蕭楚曦這才明白,一個生命的逝去,並不會被另一個生命的到來而填補。亦如她心中的痛苦,因施炁的離去而生,即便有了岑思卿的溫柔相伴,也無法被撫平。
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
永遠無法被彌補。
* * *
此時,皇后在裕華宮中,看著桌上開敗的鮮花,神情淡然。她拿起剪刀,一枝一枝地修剪著,動作優雅而從容。忽然,她心中一動,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皇后想到了蕭楚曦懷孕之事,眉頭微皺,察覺有一絲蹊蹺。她放下剪刀,細細地回想起來。她並不知道蕭楚曦懷孕的時間正是岑思卿離宮的前一夜,因此在心中琢磨著:岑思卿離宮已有數月,剛回來不久便被關入高牆,蕭楚曦怎會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
皇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忽然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蕭楚曦或許是假懷孕。理由也很簡單,自然是因為二皇子成為了太子,於是岑思卿便想借蕭楚曦的假懷孕,以此試圖再次博得皇帝的注意。
皇后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遠處的景色,思索著應該如何證實自己的猜測。突然,她想到了一人,心中有了計策,便立即吩咐下人去請。
下人領命退下,皇后又回到桌前,繼續修剪鮮花。若是蕭楚曦真的是假懷孕,這欺君之罪不僅能讓她與岑思卿萬劫不復,也可令蕭家一敗塗地。想著,皇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皇后看到憔悴了許多的順嬪來到了裕華宮。自從順嬪解了禁足後,來往便少了。但皇后依舊像從前那般,想要示好伸手牽住順嬪的手,卻見順嬪下意識地躲開了。皇后見狀,心中微微一沉,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只得先寒暄幾句。
“妹妹許久未見,近來可好?”皇后微笑著問道,語氣中透著關切。
順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低聲道:“多謝皇后娘娘掛念,臣妾一切尚好。”
皇后隨即話鋒一轉:“要不是本宮向皇上求情,妹妹恐怕也不能這麼快解了禁足。如今,怎倒是生分了?”
順嬪心中一緊,立即答道:“沒有,臣妾沒有。” 雖然知道皇后找她來必有圖謀,但順嬪也清楚,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力,便繼續低聲道:“若是皇后不嫌棄臣妾,臣妾還願留在您身邊,為您盡心盡力。”
皇后聽了順嬪的表態,內心頗為滿意。她看了順嬪一眼,語氣溫和了幾分:“好妹妹,既然如此,本宮也不會虧待你。定會還會待你,如從前那般,也好祝你早日迴歸妃位。”
順嬪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