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母親…榮妃...她又何罪之有?要在死後被你割下手指,藏在那種不見天日的暗室之中十幾年?”
二皇子見岑思卿如此激動,笑容逐漸綻放,眼神卻變得陰冷。他緩緩說道:“衛凌峰,他也是死有餘辜,一個不值一提的無用之人罷了。但榮妃,我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才高行潔。只可惜,她也不過是母后的手下敗將而已。”
岑思卿聽著二皇子的冰冷無情的話,心中怒火難以抑制。他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他的拳頭在袖中緊握,目光冷冷地直視二皇子,說道:“這就是你的理由?無用之人?手下敗將?”
“沒錯。”二皇子說著,踱步到了岑思卿的身旁,他忽然抓起了岑思卿的左手,盯著其掌心的那道疤痕,不屑道:“那日在清秋閣,我本也打算將你的小指砍下來的。是我一時心急了點,讓刀刃歪了些,所以才刺穿了你的手掌。”二皇子輕笑著凝視著岑思卿,帶著一絲戲謔的語調說道:“下一次,必然不會了。”
岑思卿猛地抽回手,狠狠地將二皇子甩開,令二皇子稍稍踉蹌著退了一步。
二皇子臉上卻毫無驚訝之色,反而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冷笑。他抬眸看著岑思卿,忽然身形一動,猛地朝岑思卿的小腿處一踹,力道之大,立即令岑思卿單膝跪倒在地。
岑思卿剛想掙扎起身,卻被二皇子快步逼近,伸手緊緊捏住他的下巴,強行將他的臉抬起,令他只能無力地仰視著二皇子那張冷酷的臉。
“看來還是我太心慈手軟了,”二皇子冰冷的聲音如同刀鋒一般刺入岑思卿的耳中,“才讓你這個禍害苟活到現在。”
岑思卿能感覺二皇子話語中的那股森冷的殺意,他意識到,二皇子對自己的恨意早已達到了極致。
二皇子湊近岑思卿,目光中透著一絲威脅與瘋狂,低聲道:“七弟,不要再妄圖反抗。你若是識相,或許本太子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說完,二皇子鬆開了手,隨即轉身走回飯桌前,衣袖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他從容地坐下,拿起酒杯,目光如刀般掃過岑思卿,緩緩舉杯,一飲而盡。酒杯碰觸唇邊的那一刻,彷彿帶著無盡的藐視。
岑思卿站起身,自知今日與二皇子糾纏無益。他盯著二皇子,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他垂眸看著杯中殘留的酒漬,感受著酒在喉間的灼燒感,冷笑道:“看來,你還真的沒有在這酒中下毒。”
二皇子抬眼瞥了一眼岑思卿,哼笑了一聲。
岑思卿冷冷地回望二皇子,平靜地說道:“或許有一日,你會後悔你沒有在這酒中下毒。”說完,拂袖而去。
二皇子愣了一下,沒想到岑思卿還有反抗的心思。他的嘴角再次揚起,帶著一絲譏諷,對著岑思卿的背影喊道:“岑思卿,你果然還是太過天真了。”
岑思卿的腳步頓了頓,微微側目。此刻,天色已漸暗,夜風夾雜著一絲涼意,吹得他衣袂翻飛。岑思卿冷冷地望向二皇子,沉聲說道:“岑逸承,我們走著瞧。”
* * *
轉眼,草木搖落露為霜。
乾明宮內,院落中的樹木已盡數枯黃,地上鋪滿了落葉。秋風瑟瑟,捲起片片落葉,在空中打著旋。二皇子岑逸承站在主殿內,望著院內眾人忙碌的身影,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酒杯,似乎並不在意方才發生的一切。
忽然,一名御醫慌忙跑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色。他匆匆行至二皇子面前,行禮道:“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了!”
二皇子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為冷靜。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緩步走到御醫面前,問道:“你確定?”
御醫點頭,恭敬地答道:“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之所以暈倒,便是因為有了身孕。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