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死幾個人,你才能查出兇手?”
邪戰想了想,很實在地回答:“每個門派都死一個人罷。”
“如果兇手手段高明,還是查不出呢?”
“多死幾個人也無妨。”
太……太狠毒了!身後四人瞠目結舌。尊主才是蛇蠍心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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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被邪戰料中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又死了一個人,死的是秦山派的掌門人秦壽,是淹死的,據猜測,是投湖自盡的。
各門各派恨得牙癢癢,尤其是光明派和秦山派,很多弟子都操著傢伙,圍堵在邪戰的房間外面,氣勢洶洶,恨不得把房裡頭的人砍成碎片。
秦山派弟子氣憤地道:“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們一定要為師父討個公道!殺了這個邪魔!殺了他!”
光明派弟子揚著長劍,跟著叫囂:“殺了邪魔!殺了邪魔!”
於是,房前的空地上,所有人都舉起了傢伙,憤怒吶喊:“殺了邪魔!殺了邪魔!……”
聲音迴盪連綿千里,衝破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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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雨來亦生風去三人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靳曜抱劍倚在緊閉的窗邊,只皺眉。
雨來慢吞吞地掀開眼皮:“喂,他們要叫到什麼時候?吵死了!”
亦生有氣無力地捂住了耳朵:“不知道,叫得這麼折騰,等肚子餓了,自然會停吧。”
“可是,我現在就已經很餓了……”風去淚流滿面地咬著手指。
靳曜輕飄飄朝他瞥過去一眼:“你沒感覺到最近幾年,小姐對你越來越不屑了麼?”
風去吃驚:“為什麼?”
靳曜看看雨來亦生兩人,又看看他:“看,這就是差別,豬和人的差別。”
“啪”,下巴掉在了桌上,風去痛不欲生地捶著桌子。
他最恨別人說他胖!
他看看趴在桌上的兩人,又摸摸自己的臉、腰、臀部……只要很容易長肉的地方他都摸了個遍,涕淚交加地想起小姐對他露出的滿滿不屑地冷笑——豬圈裡的豬肉都沒你長得快,你好去油鍋裡煎一煎了。如果小姐在這,他真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使勁地搖。
往桌上捶下最後一記,風去緊緊握拳——努力減肥,就算做豬,也要做一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豬!
如此想著,可是他卻覺得更餓了。
房外:“殺了邪魔!殺了邪魔!……”
風去恨恨,嚥了嘴裡的口水:“……還有完沒完。”
雨來捂住額頭,長嘆一聲:“我和你們用腦袋賭,這種事情說不定明天還會發生,後天也是……”
亦生道:“我和你們用腳趾頭打賭,下一個死的肯定是子虛派的人。”
風去把臉捂在桌面上:“死誰都無所謂,我現在做什麼都想著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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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間。
只過了一個晚上,外頭口中叫囂的邪魔,此刻躺在床上,病怏怏地叫喚著。
“別鬼叫了,”坐在床邊擰手巾的雲初君不耐煩,“只是得了風寒而已,大叔好歹是個邪教大魔頭。”
在此之前,也就是昨晚,睡床上的邪戰翻來覆去數次,廢話太多,嚴重影響到了她的睡眠,雲初君本來想一腳把他踢下床,讓他睡桌子。很不幸的是,邪戰染了風寒,她只好不眠不休地伺候了他整整一夜。
“大魔頭和生病沒有必然的聯絡。”邪戰努力側了側身,眯眼看著雲初君,“君兒,今晚你還是同我一道睡吧,昨晚上我窩了一整夜的冷被子,冷熱交加,有些不舒服。”
雲初君奇怪:“大叔,你怎麼比女人還善變?前天晚上大叔還說我長大了,同睡一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