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回來,“不可驚動古越,‘平洲’客棧只可盯,不可搜。不過進出了人,可要盯緊了,不能漏了一個。”
他半眯著鳳目,將馬鞭在掌心中輕拍了幾下,一把握住,走了和尚也走不了廟,有相思草回在手中,融合必定要回來。
☆☆☆☆☆☆☆☆☆☆☆☆☆☆☆☆☆☆☆☆
馬車輕晃,白筱豎著耳朵,聽見離‘平洲’城門已遠,附近也再無官兵,身後壓著他的人卻全無下去的意思,悶聲道:“你很重。”
容華輕笑一聲,白筱的耳廓越加紅得如滴血一般,忍不住湊上前,含著輕輕咬了一口。
白筱身子一顫,更加鬱悶,他還咬上了,未及發作,身上一輕,他已經向一邊滾倒,轉頭見他的外袍從半空飛落,平整的搭在車廂一側,他已經扯過錦被蓋在身上,四平八穩的躺下,閉了雙眼,“到西越京都得一個半時辰,我小睡一會兒。”
如此一來,白筱的脾氣生生被憋得無處可發,翻身坐起,攏好外袍,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對她想輕薄便輕薄,想欺負就欺負,難道她當真就是給他欺負的嗎?
越想越氣,揚手便要往身側放肆的人臉上摑去。
目光落在那張如玉雕般沉靜文儒的面頰上,便挪不開去,此時的他安靜怡然,如窗外的晨曦,又如幽谷靜水,將她胸膛裡的那些怨氣化得無影無蹤,揚起的手再也摑不下去,垂落下去,緩緩抬起,輕輕去觸碰他消瘦的面頰。
他一動不動,象是當真熟睡,只是濃睫喂喂一顫。
白筱手指觸到他的微冷的肌膚,才如夢驚醒,忙縮回手,轉坐過一邊,不敢再看他,心如擂鼓,自己這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才抱了膝蓋,咬著唇愣愣的看著那張俊美無匹的臉,指尖還宛如帶了她微冷的體溫。
不解他的體溫為何總比常人要低了許多,無論他的手,臉還是身體都是冰冷,只那次……那次給她解毒,他的身體才熱得燙人……
想著那次,心臟瞬間收緊,緊到難以呼吸,心裡更亂成了麻,心跳越加的沒了規律。
忙用力在唇上一咬,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莫問訊息還沒弄的明白,卻在這兒胡思亂想些什麼,輕嘆了口氣,看向車門口的那塊牌子。
輕舔了唇,轉回臉,見他不知何時已睜開眼,似水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她,心突地一跳,象是被他看穿心事,不自在的看向別處,“他們既然請你進宮,根本不需要給你這個牌子,你明知這是他的藉口,為何還要讓他搜你的車?”
雖然沒有明搜,卻也算得上搜,按當時情形,他死咬著不然對方搜,對方也奈何不了他,何必要自毀名譽。
她不過是個喬裝的人物,換下衣衫便不再有那麼個人,剛才那事對她影響不了什麼,而對他卻是抹上洗不淨的淫丄亂罵名。
“我們沒有時間與他糾纏,”他的聲音淡若清泉。
白筱心間像缺了各口,有絲絲的熱意如清泉一般細細流出,方才離開城門時,她便隱隱聽出有馬匹疾奔向城門,如果他們再晚些出城,只怕當真要被堵上。
“你這許多年的好名聲,如此乾乾淨淨,這般為我,不值。”不管他到底為何如此對她,她這般殘破之身,不值得他如此。
容華看了她半晌,眸子深沉,驀然自嘲的笑了笑,抬起手。
回眸看著自己手掌,他的手瑩白如玉,骨節分明,十分好看,白筱還沒上身時,在街上所見,便驚豔了一回,後來次次瞧見,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的。
隨他的目光一同落在他那隻手上,聽他幽幽道“這雙手沾滿血腥,你認為這沾滿血腥的手的主人,會如何幹淨?”
白筱愕然,不解他為何會突然說這話,楞杵在那兒,不知回答。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