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萩重新望向鋪著地毯打樓梯口,鳳目半窄,噴了火,深吸口氣,將胸間燒起的怒火壓下,穩步上樓。
門口護衛將雙開花雕大門推開,拿眼看著風萩的侍衛隊長。
風萩意會,抬了抬頭,將隨從留在了門外,自己獨自進了客房。
他為主,對方是客,而且與他同樣的身份,他不能不敬幾分,何況是在這各國元首,使臣前來的日子,不能不注意西越的名譽和英雄。
進了房與古越彼此見過禮,眼角掃過古越腰間佩劍。
現在是在客房,又是他求見古越,古越見他自不必解除佩劍。
以古越的功夫,他身戴佩劍,能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不讓風萩的侍衛進屋,不過是讓對方明白他的立場,南朝不怕西越。
古越將風萩讓到桌邊坐下,也不喚人進來斟茶,自己動手為他倒了茶,比了個手勢示意風萩飲茶,“你們西越的茶倒是不錯,入口甚苦,回味卻甜,與我們南朝的茶味相差甚遠。”
“太子難得來一趟西越,喜歡就好,如果他們有所怠慢,儘管支吾一聲,我們定當重則。”風萩怎麼看他,怎麼都是戰場上滾打出來的戰將硬漢,渾身上下,掩不去的霸氣,且是喜好這些風花茶道的人。
這時不問自己前來何事,平白扯這些茶經,分明是拖延時間,心裡本儲著怒氣,越加的不悅,掃視了左右兩眼,房中不再有別人,也是在意料之中,耐著客套一下便轉了話岔,明知故問道:“容公子不在嗎?”
古越故作驚訝,面色微沉,道:“他不是被你母后請了去?難道你們之間沒有溝通好的?那你母后的近侍馮湘帶來的你的火漆手印是怎麼回事?”
風萩氣苦,又不能此時發作,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我發出來的,我這不是怕怠慢了太子和公子,所以親自前來問候一聲。”
古越揚眉笑道:“二皇子有心了,王后和二皇子親請,他怎麼敢耽擱,自是儘快動了身。”
風萩暗暗咬牙,收到風聲,白筱在他們手上,立馬趕來,終是晚了一步,急著前去追趕白筱,不再與他在這兒鬼扯,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在此謝過太子,不再打擾太子,就此告辭。”表面客氣,心裡卻恨得磨牙。
他恨,古越又如何不恨他?不是拜他所賜,白筱且能遭那些罪,然此時容華和白筱尚未脫身,且能與他翻臉,只得強壓怒火,假意拉扯,“舉手之勞,二皇子不必放在心上,走好,在下不送了。”
風萩骨折西越大局,不能因自己對白筱的私心在‘平洲’與古越翻臉,古越代表著南朝前來參加商會,入宮在這兒出了事,叫別的國家如何看待西越,對西越還有和信任?
他可以不顧,母后卻是再也容不得白筱,定然會拼了一起的誅殺白筱,而那時他也再無維護白筱的理由。
古越礙著容華和白筱的安全,還有那容華志在必得的該死的相思草,也不能與風萩反面。
二人各儲著一肚子的火,對視間,眼裡的恨意都能撞出火來,卻彼此忍著不發。
古越送了風萩出去,門板一合,門裡門外兩人均是臉色一沉,黑如鍋底。
第215章 青蓮之美(9月930粉紅)
九月930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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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萩趕到城門,聽說容華已經出城,又氣又急,又聽說搜過容華的車,並沒有白筱這個人。
心下略安,同時有滿腹疑問,難道這是他們放出的煙霧彈,白筱根本還在‘平洲’?
想將他的視線轉移去京城,他們再從這裡大搖大擺的離開?
眉頭一緊,對身邊親信低聲道:“搜,給我暗裡搜,不放過任何角落。”那人領命要走,又被風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