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這麼恨北皇,而她在宮中中毒之時,所見的白衣人影,再想到在道觀見得容華,手尖冰冷。
但如果當真是他所為,那賀蘭皇后為何不向北皇求助,尋求庇護?“為什麼?你們之間有什麼仇?”
“太子,就差這一個帳篷沒拔了。”帳篷門口傳來士兵的聲音。古越點了點頭,直起身,離了她,“既然你無需我派人送你,你可以走了,我也要拔營了。”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白筱抿著唇,隨之站直身體,望著他的高大的背影,突然問道:“你在戰場上,可曾見過一個白衣女子?”
他轉過頭開了她一眼,“戰場上哪來的女子,女屍倒是見過不少。”大步流星的邁出帳篷,略沙啞的聲音傳開,“拔營。”
白筱心裡一動,見帳外官兵向裡面探頭探腦。明白不走不行了,整整身上衣衫,不等官兵來催,出了帳篷,見古越已翻身上馬,帶著親兵提前離開。
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才想起,忘了找他借銀子陪人家牛錢。
無奈的撇了撇嘴,繞開拆除下來的竹竿架子,出了營門。
無精打采的慢慢前行,也不知能去何處,該去何處。
彷徨間見莫問和艾姑娘一人坐了路邊的一塊石頭,靜靜的等著。
艾姑娘滿面的愁苦焦急,而莫問卻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麼反映。
不管怎麼說,他們肯在這兒等她,說明這凡間倒還有些人情世故,心裡一暖,如同在迷宮中看到了一處指路牌。
“出來了。”艾姑娘抬頭看見她,站起身,向她奔了過來。
莫問抬頭間即時愣住,也隨之站起身在原地望著她,滿面的詫異。
艾姑娘一把將她拽住,將她轉了個身,上上下下的看過,衣衫還是原樣,破洞也只是原來的那幾個,並不見增加一些破處。拋了拋她的裙襬,褲子也完完整整的在,不見什麼異樣,長鬆一口氣,仍有些不放心的問,“太子沒對你怎麼著?”
莫問聽了這話,腦中‘嗡’了一聲,炸開了花,薄唇抿得緊緊的,心裡泛起了沖天巨浪,拍的他透不過氣來。
白筱被她莫名其妙的一陣折騰,又見莫問眼內有些不只是什麼來頭的愧意,想說什麼,終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垂了頭。腦子硬是轉了三轉才反應過來艾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無語的望了望天,“他做什麼要把我怎麼著?”
“他把你單獨留下,難道不是看上你的姿色?”太子坐在那兒盯著白筱看了一會兒,就輕易把莫問放了。她深信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定然是太子看上了白筱,所以才打發了她,放了莫問,然後留下她來滿足他的慾望。
雖然這位古越太子在民間口碑不錯,但這人後的事,誰知道呢?何況皇家的人要個把個女人,還有誰要敢說不要讓他要?
莫問聽艾姑娘問出這話,又抬起頭,向她看來,眼裡的愧色更濃,愧中更帶著怒,向艾姑娘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她留在了太子那兒?”
艾姑娘沉了沉臉,白了他一眼,“告訴你起做什麼作用?告訴了你,以你這牛性子,還不衝進去拼命?我還想著後半生清靜些。”
莫問平時不善於與人鬥嘴,被她一嗆。漲紅了臉,“怎麼可以讓她。。。如果這樣,我寧肯不出來。”
白筱覺得莫問這份愧意和脾氣來的有些沒名堂,沒答艾姑娘,對莫問笑笑道:“你愧疚個什麼鬼?”
她不答,艾姑娘和莫問反而更認定她被古越怎麼了。
莫問見了艾姑娘,只道是艾姑娘為他求情,才得以脫身,本來沒多想,但到了這處,艾姑娘不肯走了,說還要等個人,到底等誰卻不肯說。
他生性不愛多嘴,也就沒多問,突然見到白筱,霎時間悔恨交加,為了他竟讓一個小姑娘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