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呀!你不記得了?」 他這麼一說,玉寒宮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相貌,倒還真覺得有點眼熟,可也只是一點而已。
「你是……」
少年抿了抿嘴,眼中幾乎要泛出淚光。「我是明玉啊!」
玉寒宮將腦內數張面孔和「明玉」這名字對了幾遍,這才想起是誰。
明玉曾經是和他歡好過的小倌,也是清風閣裡的人,有次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客人,正要當著眾人的面被人凌辱,玉寒宮碰巧路過,看不過眼就把人救下了。
有一陣子玉寒宮在明玉身上花過些心思,那時明玉正是少年,各方面都是極好的。
但哪怕再好,玉寒宮也從不把心思僅放在一個人身上。一段時間之後,就沒再見過。後來他偶然聽人說明玉被贖了身,離開了尉城。
「您想起我了?」明玉問。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被人贖身了嗎?」玉寒宮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裡遇到故人。
明玉稍愣了一下,但馬上又露出笑臉,「是啊,這麼久沒見,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公子。」說著還抹了一下眼角,似是故人相見的悸動。
「公子為何會在這裡?」
玉寒宮不知要怎麼解釋才好,說自己跟刑昊天是朋友……又實在說不出口。
「公子?」
「我……」他剛要開口,突然有人走了過來。
程煜一身白衣,搖著摺扇,瀟灑公子模樣從牡丹叢另一端緩緩走來,臉上滿是笑意。玉寒宮覺得他比自己還像個紈絝子弟,也開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真這麼一副欠揍的樣子……
一見是程煜,明玉便低著頭匆匆離開了,沒再跟玉寒宮說話。
「怎麼見到我就走了,難道我是洪水猛獸不成?」程煜笑嘻嘻地看著明玉已經離去的背影,隨後看向玉寒宮。
「在下程煜。」
說起來這是玉寒宮第一次同程煜單獨見面,這男人一副油腔滑調的樣子,還真跟他有幾分相似。
「我沒打擾你們吧?」程煜問,聽不出絲毫虛偽的感覺。
玉寒宮沒說話,手一伸指著一旁的石凳,「坐。」
程煜爽快坐下了,還來了一句,「多謝夫人。」
玉寒宮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抹了一下嘴角,「你看我哪裡像夫人?」
「那可是教主親自下的令,」程煜笑了笑,「教主對公子的特別,是眾人皆知的。」
玉寒宮看他一眼,低頭擺弄果盤上的葡萄,「他對我那麼特別的原因,你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程煜不否認,「什麼原因都無所謂,只要他願意你開心就行。」
「你覺得我像開心的樣子?」
「那你要怎樣才能開心?」
「你告訴我能讓我開心的事。」玉寒宮揚起嘴角,上身向前一湊。
「那什麼事能讓你開心?」程煜眯起眼也往前一湊。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臉上同樣掛著有點猥瑣的笑容。
最後兩人幾乎是同時笑了一聲,各自坐了回去。玉寒宮突然有種感覺,自己的身分被識破,說不定就跟眼前的傢伙有關。
「公子認識剛才那人?」程煜突然問。
玉寒宮也不避諱,如實回答,「以前見過。」又說:「你也不用叫我什麼公子,客套就免了。」
「好!」程煜唰一聲開啟扇子,「太客套就顯得生疏了,我這人就是不愛客套。」
這笑面虎跟那臉上有疤的冷麵人真是和諧互補的一對,玉寒宮心想這一對寶,刑昊天是從哪找來的……
這時程煜看了一眼明玉離開的方向,問:「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