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頭,用一個毫不香豔的姿勢躺在床上,「加入天刑教和留在你身邊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我的人。」
「我要是不願意呢?」玉寒宮問完又加了一句。「知道了我的身分,是不是要滅口了?」
「對不聽話的人,的確如此。不過……」刑昊天伸手用手背贈了蹭他的臉,語氣裡有幾分親暱。「你不同。」
玉寒宮當下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想想又覺得有點好笑。
要他加入天刑教幹什麼?
玉寒宮覺得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刑昊天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把他扔在一旁那麼多天,之後突然出現,可能就是得知了他的真正身分才改變了態度。不然的話,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也不是沒可能。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知道太多秘密。
刑昊天並沒有馬上要玉寒宮的回答,或者說根本不在乎他的答案。
當晚刑昊天也沒留下。坐在床上看著男人站在床邊穿衣,玉寒宮突然覺得好笑。
刑昊天轉過身看著他嘴角含笑的樣子,卻感覺不到多少笑意,但也沒說什麼,臨走前只留下一句「睡吧」。
玉寒宮卻不想睡,刑昊天離開之後,他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算起來他到天刑教已經大半個月,婚期已近。大婚將至,新郎卻不知所蹤,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他逃婚去了,老頭子怕是殺了他的念頭都有了。
不過他也不覺得冤枉,他的確有逃婚的意思,或者說原本是打算「私奔」,結果只一個獨自「逃婚」的下場……突然想到了那人,他有點詫異自己竟然在這段時間裡沒有想到他。
果然,這輩子有些東西永遠強求不來……翻了個身,他輕輕閉上眼。
雖說拒絕了刑昊天加入天刑教的提議,但他覺得他的拒絕完全沒有意義,刑昊天好像並不把他的拒絕當回事,或者很肯定他會改變主意。
玉寒宮覺得,刑昊天現在做的一切,跟他那時追戲子時並無太大差別。
第二天,玉寒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剛醒沒多久,人還沒下床就有人進來伺候他洗漱,看來平時不是沒人看著他,只不過都在暗處而已。
刑昊天倒是說到做到,真叫人送來了幾本有趣的書,他翻了一下,除去幾本奇聞小說,竟然還有本春宮圖,而且還是市面上少見的版本。
東西雖然好,但此時玉寒宮沒心思研究,剩下的書也看不進去、他莫名的感到心慌,索性出去四處瞎逛。
玉寒宮住的地方附近有個園子,裡面種滿牡丹,他挺喜歡。他記得母親生前也愛種牡丹,整朵都是大紅色的最好看,而這裡的牡丹還開得正豔,可見沒少費心。
坐在花叢旁的石桌前,下人適時送上果品糕點和一壺熱茶,以為他是要賞花。玉寒宮也沒說什麼,當真賞起花了。
只是花雖美豔,一個人獨自欣賞,實在有些冷清,就在這時,玉寒宮抬頭髮現園牆的拱門後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像是在頭瞧他。
他無聊地喊了一聲,「誰?」雖然在這裡出現的人,是誰都與他無關……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還真的同他有點關係。
他這一聲嚇到對方了,但那人並沒有走,反而從門後探出頭來,竟然是個俊美的少年,正一個勁的盯著他。
那種欽慕的眼神讓玉寒宮又找回之前流連花叢的感覺,心中一動,正要開口調戲,那少年卻先一步開口。
「玉公子!」喊出來的聲音裡一陣激動。
玉寒宮眉一皺,「你認識我?」問完卻又覺得多餘,他被刑昊天抓回來的事,這裡恐怕沒人不知道的。
誰知少年竟幾步來到他跟前,興匆匆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