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總會厭倦的。”
“傻瓜。”
“不是如此麼?”
“幹嘛說些奇怪的話氣我?”
“那又幹嘛問那些傻里傻氣的問題?”
“當是我要你哄我開心好了嘛……”我白了他一眼。
“可憐的女孩子。”豆子聳了聳肩。
“原來你也曉得啊……”
“那你可會愛我一輩子嘛?”豆子反問我。
“那是當然。”我不假思索的說。
“可確定是愛麼?不會轉化成為其他的感情麼?”
“其他感情?”
“比如親情,或者只是習慣了而已……”
“這個……”我竟一時語塞。
“人都不喜歡老是吃一種菜餚,怎麼保證一輩子只愛一個人?”
“可是,這麼說來豈不是就沒有了永恆不變的愛情了嗎?”我惱怒道。
“愛情大多數時候不過是一種習慣而已……”
“……”
“長時間做同樣的一件事未必是他有多麼的喜歡或是熱愛,也許只是習慣了而已,我只承認原始狀態的愛情,但那只是一瞬之間的感覺而已。轟轟烈烈是愛的最明確標識,而平平淡淡是習慣的真正本質;短暫輝煌的愛想要變得持久,最終結局就是使愛成為一種習慣;這是極為正常的,反之則不自然。”豆子說。
“那無所謂,習慣了就拋不開,等於是愛一輩子。”我爭辯道。
“習慣這東西,本就是容易長期保留下去的,但是跟想象中的愛的感覺還是多少有點差異的。”
“得得得,何至於說這麼多不相干的?”我看了他半天,最終忍無可忍。
“那我說我會愛你一輩子。”豆子嬉皮笑臉。
“滾。”我說。
其實,豆子說的話大概不錯,那時候我還真的是弄不清楚“愛”這一事物到底是個怎樣的東西,即使是到了現在一樣還是弄不明白。也許“愛”只是最無聊的人給出的一個不太準確的定義,沒人知道那是什麼,瞎說的吧。
豆子便是那樣一手牽著我一手扶著嶄新的山地車,在積滿落葉的廢棄大壩上直走到很遠的地方。我們之間的談話總是有固定的模式。照例由我提出問題,他則負責給出答案。我提問的內容其實完全信馬由韁,但是他的答案卻更是無邊無際,大多數的時候那是一種不著邊際的東拉西扯,但是對於這些我總是甘之如飴。說起來,這是我們認識之初時的情形。
但是,我從來也不確定豆子是否真的愛過我。他的身份在大多數的時候只是我的男朋友,撫慰寂寞的伴侶。當然,我想他也一定對我是否愛過他而產生過懷疑。我們彼此並不確定雙方是否是愛的關係。儘管如此,我們卻依然相處了有兩年之久。
在此期間,我從來沒有任何的困擾,至於是否有一天會離開他,那時的我甚至連想也沒有想過。豆子本人的真實想法,我並不能夠確切的知道,但是我們卻又是切切實實的迎來了生死別離。他不做聲響的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沒有隻言片語,沒有任何的蹤跡可循。
老實說,我們互不瞭解。
這樣說或許多少有失偏頗,但是事實卻是我們從未真正的走進彼此的內心深處,我想最初使我們相互吸引的僅僅是我們奇怪而相似的身份,我們都來自同樣破碎的單親家庭,內心遭受的折磨成為日後揮之不去的夢魘,打從心底養成了那種難以信任一切和不被一切信任的糟糕氣質。這令我們氣味相投,但卻又互相鄙夷。偶爾對視都彷彿是看見了鏡中的自己,我們知道各自的底線,並且儘量不去觸及它。
豆子父親是隻有在影視劇中才能看到的那種酒鬼,酗酒,家暴……總之只要是能夠是家庭毀於一旦的因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