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秋的枯葉,也?徹底掃清了所?有“罪證”。
太子如?今徹底失去了做儲君的資格,這一次他栽得太狠,一旦訊息傳開,短時間內必定如?大廈傾覆,勢若山崩。
他要穩住局勢,無力再對抗謝玉弓。
為?了自己的母后和母族,他三緘其口,只能暫且認了,他不敢在沒有佐證的情況下?妄言。
只聲稱自己遭遇了匪徒,拼力掙扎也?只能勉強保住一命。
而?如?同?滾油中潑了冷水一般沸騰不休的營地之中,謝玉弓營帳之中這一隅角落,糾纏的兩個?靈魂忘我動情,不死不休。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
尤其是在他們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心意相通的此時此刻。
謝玉弓撞得恨不得將自己的子孫袋都楔進去,而?白榆緊扣著簡便搭建,將要散架的床沿,只覺得今夜海浪推覆,狂瀾迭起?。
藍鯨在海底翻身,飛躍,極速衝遊。
而?她在藍鯨的腹腔之中,體會到了癲夢無邊的極樂。
只是天色將明,在外面奔波了整夜的屬下?們吹響了集結的訊號。
謝玉弓伏在白榆的脊背上,輕吻她潮溼的鬢髮,像畢生也?吃不飽穿不暖的乞丐,驟然得到了食物,恨不得將自己溺死其中,活活撐死。
“夠,夠了,你快點!”白榆說。
她的聲音含羞帶惱,真是頂不住習武之人非人般的體力。
謝玉弓的肩膀手臂上被她咬得全都是齒印,卻不以為?恥,晃悠著伸到白榆眼前,炫耀勳章一般。
再橫過?她的頸前,圈著她的肩膀阻止她逃走。
宛如?被蜜液浸泡了一夜的人,發出的嗓音好聽到極致,大抵他自己也?發現了白榆喜歡他這樣。
因此貼著白榆的耳邊說:“好榆兒,我真的……”
他咬住白榆的肩不敢用力,生怕她疼,又捨不得放口。
他動情地說:“想把你吃了了事。”
一時心中急渴迫切,不知饜足罷了。
縱使他知道,他們往後還有數不盡道不清的歲月,可以如?此這般的極盡纏綿。
他們跨越了時空,也?穿透了謊言構建的虛幻,此刻十指緊扣的雙手,就是這世?間無堅不摧的矛,牢不可破的盾。
山高水長,冬月逢春,有了真心真意愛護之人,自此艱難險阻只是路上蔓草;登天再難,不過?相挾相顧,抵足前行罷了。
有何難?
有何難。
——正?文完。